“是吗?”某人居然认真地回忆起来,然后又挂上那让人恼恨的妖冶笑容答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是有这种可能。”
“轰!”我失手在地上开了个大坑,然后我听见自己用无机质似的冰冷声音问:“是哪些人碰过你!”
“这有什么好问的?”他的语音中带着不解问。
我当然是要去砍了那些人!“我只是好奇什么人会傻到对你这种家伙感兴趣。”
“确实是很奇怪的兴趣。可惜,我都记不清是哪些人了。”他平淡的成熟。
“人数多到记不清了吗。”我质问般地总结。这个淫乱的家伙!他才是应该被砍的罪恶根源!
“嗯,我实在是活了太长时间了。就算几十年才遇到一个人。加起来也是很可观的数字吧……何况那种不愉快的事,谁都不愿记得太清楚吧。”
他仿佛倦了一般合上眼,嘴角的笑容不知是在嘲弄世人,还是在用以自嘲。他那一瞬间显出的疲惫让我又忍不住担起心来。是不是他也会伤心呢?就算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就算有再丰厚的回报,要他这么骄傲的男人雌伏在别的男人身下,绝对是屈辱难忍事情。或许,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对不起,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我俯下身,在那合目而眠的人耳边轻声道歉。床上仿佛已经虚弱得睁不开眼睛的人,却突然精神奕奕得抬起头来,哈哈大笑道:“圣,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你什么意思。”我又满头落满黑线。
“你真是太好骗了,好好想想吧,我是那么容易被占便宜外加多愁善感的人吗?”他得意地说。
“不。你是连免费劳工也要欺负的奸诈皇帝。”
“而且还是以骗人为乐的恶魔。”他补充道。说完他吻上我的唇,却同时伸出那只带着箭伤的手扶上我的心口,带着笑意的声音游移到我的耳边再度补充,“所以,千万不要相信我。”
他那冰凉的指掌贴着我赤裸燥热的肌肤,竟让我的心脏有如触电般抽动。也许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明明听到这手的主人说着如此残忍的话,我却没有一如既往的反唇相讥,而是反手覆上了他的手,五指相扣,想要用我的火热温暖他的冰凉。那手的主人仿佛也眷念着温暖,与我的肌肤贴得更紧。但他扫过我们相扣的双手的眼里却带着一丝复杂。他抬头,我们久久的相对凝视,像是要把对方刻入眼瞳。但那心如铁石的人终是推开我,抽回手,再度开口,“我很冷,给我衣服,你就可以滚了。”
“用完了就踢走,一点留念都没有,你真是现实。”我苦笑着说。
躺回床上的人却得意地说:“是你自愿当免费劳工的,你可没有让我还债的理由。”
“你说的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还有比衣服更温暖的东西?”几乎耗尽了力气,我才问出这句话。
“没有。”他毫不迟疑地回答:“算了,给不给随你,反正最多冻上半天,身体恢复了我就能自行打开储物空间了。”那人转过身去,不再看我,却不知他那赤裸的背影有如可引飞蛾扑火,天使堕落的陷阱。一席洁白的床单覆上他的身躯,终于使他诱人犯罪的身子不再暴露于阳光之下。
“我要的是衣服。”他还不满意。
“在这里。”我拿出衣物放在他的床头,解释道:“你不是要睡吗?醒了再穿吧。”
“很好,你可滚了。”他再度逐客。
我的嘴中泛起微微的苦涩,他就这么不希望我呆在他的身边吗?“遵命,皇帝陛下。”我欠身退出他的领域,然而即使退出了他的领域,却仍无法消除他的影响。异常兴奋的身体并没有因为远离他而平复,反而因为思念而更加难以忍耐。
终于忍不住躺倒在有密密的绿荫掩隐,由厚厚的枯叶铺垫的地上,手扶上了下身的灼热,闭上眼,生涩的追寻着快感。讽刺的是这种时候头脑中勾勒出的却不是有着灿烂笑容的金色天使,而是眼中闪着幽幽紫芒,嘴边带着邪恶笑容的黑发帝王。
想脱光他的衣服,退光他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