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别的?”
“没啊。”
这话回得理直气壮。
她?既不想说,陆埕便没追问,细细说着今日自己都做了何?事?。
说了一路,陆府到?了。
前两年?陆埕和陆夫人将原来的府邸卖了,在恭亲王府近处买了一座宅子,离敬国公府也只有两条街,很是方便。
今年?春闱陆旸高中进士,陆夫人带着他上国公府提亲,两家?已定下来年?开春的好日子。
这阵子陆夫人忙着料理陆旸的婚事?,又要兼顾铺子,忙得不可开交,听下人说她?刚歇下,夫妻俩便没打扰,径直回了自己院子。
天冷,萧婧华想吃锅子,箬兰便让厨房安排。
一顿饭吃完,浑身热腾腾的冒汗,萧婧华进了浴房洗漱。
出来时陆埕靠在床头看书,萧婧华扬着笑扑进床榻,快速钻进被窝,暖意瞬间?把她?包裹。
她?舒服地喟叹一声。
陆埕放下书,“现?在就寝?”
萧婧华点点头。
他便下床熄了灯,只留下床头一盏,随后重新躺了回去。
片刻后,萧婧华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探了过来。
她?把那只手从里衣中拽出,语气懒洋洋的,“今天太累了,不要。”
陆埕自然依她,“好。”
他收回手,抱着萧婧华入眠。
可他没想到?,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萧婧华都神神秘秘的。
在书院留宿的时日明显变多,待他虽和平常一般无二,可却能感受到?她?有事?瞒着他。
有次,陆埕进门时还撞见?她?偷偷在藏什么东西。
看着萧婧华慌乱的神色,陆埕轻轻一笑,如寻常般和她?说话,心里却难受得好似压了一块巨石,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难不成,阿史那苍又给?她?寄信寄东西了?
一想到?他无意间?发现?那人给?萧婧华寄的信,陆埕便跟吞了苍蝇似的。
萧婧华手腕上至今消不掉的牙印,更是让他如鲠在喉,如一根刺扎进他心脏。
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故作寻常地将那封尚未拆开的信交给?萧婧华,夜间?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腕子上印下属于自己的气息。
可看着萧婧华日渐明媚的笑脸,陆埕心里那股劲忽然就散了。
管他什么东西秘密的,只要婧华还在他身边,只要她?欢喜就好。
心情渐朗,陆埕心头乌云散去?。
过了快半个月,某日清晨,萧婧华起身时心情甚好。
她?精心挑选了衣裳首饰,坐在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陆埕,“我记得你今日休沐?”
陆埕点头。
萧婧华弯着眼,“那待会儿用完早膳,你跟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去?了就知道了。”
萧婧华避而不谈,哼着曲儿将一支鎏金镶红宝石梅花簪插.进鬓间?。
陆埕忍着好奇,用完膳后随萧婧华出府。
两人上了马车,径直往城外去?。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响起予安的声音,“郡主,到?了。”
萧婧华兴奋道:“走吧,我们?下去?。”
“等等。”
陆埕望着窗外鹅毛大雪,把手炉塞进萧婧华怀里,替她?穿好斗篷,理了理颈侧绒毛,拿起一旁的伞,这才牵着她?下车。
见?二人站稳,予安扬起马鞭,驾马离开。
陆埕抬眸。
天色灰蒙,皑皑白雪沉甸甸地堆在枯枝上,偶有松鼠跳跃,白雪“唰”地一声齐齐落地。
萧婧华拉着陆埕往前走,语气欢快,“走这边。”
“慢些。”
陆埕用伞替她?挡去?雪花。
两人走在雪地中,身后留下一长串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