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埕心里一慌,忙把她揽进怀里,“怎么会,父王最疼你,怎么忍心?”
“可?他都不?和我说话,也不?吃我做的菜。”
萧婧华埋在陆埕怀里抽噎,“他从来没这样对?过我。”
陆埕柔声安抚,“你是父王唯一的女儿,他怎么会不?疼你,就算生气也只是一时的,别怕。”
萧婧华抬头,露出一双朦胧泪眼,“真的?”
“当然?。”
陆埕擦去她腮边泪珠,“好了,不?哭了。”
萧婧华委屈巴巴点头,被他牵着回春栖院。
走到半道,萧婧华脚步一顿,“不?行,那菜我辛辛苦苦做了一下午,就算父王不?吃,你也得给我吃完。”
陆埕哭笑不?得,“好。”
两人转道去了厨房。
奇怪的是,那道蟹粉狮子?头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厨房的人纷纷都说没见过。
“奇怪。”
萧婧华自言自语,“该不?会是路上?洒了,下人们听我问话不?敢承认,便撒谎说从没见过?”
她皱起眉,“这谎话也太?假了。”
陆埕倒是若有所思。
见萧婧华蹙眉不?解,他道:“说不?定是被老鼠偷走了。”
“老鼠?!”
萧婧华瞪圆了眼,连忙拉着陆埕出去。
“算了,当我倒霉。”
陆埕笑了笑,余光往某处瞥了眼。
洗漱过后,夫妻二人并肩躺在床上?。
自从萧长兴伏诛,萧婧华的失眠之症不?治而愈,这一个月以来,即便是没有陆埕在也睡得极好。
可?今日?,她怎么也睡不?着,甚至越想越委屈。
“睡不?着?”
身旁传来陆埕的声音,萧婧华忽然?来了气,猛地压在他身上?,双手揪着他的耳朵,“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陆埕捉住她两只手腕,抬头覆上?她的唇,直把人亲得脸颊泛红,浑身发软地伏在他身上?。
他抱住萧婧华柔软的身子?,含着笑音道:“嗯,是我的错。”
萧婧华羞恼,“你还?笑!”
陆埕又亲了她一下,望着她明亮双眼,喉间发出一声叹,“你留在宫里是与父王说好的,他既知晓,也已经同意了,怎会生你气?”
“若是因我之故,恐怕方才便把我撵出去了,哪还?能?应我的话?”
萧婧华愣住了,“那是因为什么?”
陆埕抬手抚摸她一头柔顺长发,低声道:“除了生死大?事,哪个真心疼爱女儿的父亲会忍心与她置气。”
萧婧华沉默。
陆埕轻声道:“听到消息时,我险些没站住,父王只会比我更揪心。”
“知道了。”
萧婧华闷闷地将头缩进被子?,片刻后,她探出头来,小声道:“以后不?会了。”
“我知道。”
陆埕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睡吧。”
……
隔日?翁婿两人去上?早朝,萧婧华赖了会儿才起身,随后去了恭亲王的书房。
听到外头响起问好声,她放下书,哒哒跑去开了门,“父王。”
恭亲王被她吓一跳,双肩没忍住一抖,“你跑这儿来作甚?”
萧婧华弯着眼笑,“等你啊。”
恭亲王一脸犹疑地进了屋。
等把门关上?,萧婧华“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把刚要坐下的恭亲王吓得站起身,“这是唱的哪出?”
萧婧华看着他,“得上?天眷顾,让我有幸投生母妃腹中,成了父王的女儿,皇室的郡主。从小到大?,父王没让我吃过苦,锦衣玉食,奇珍异宝,我想要什么有什么。”
“可?有获得,便该有付出。萧氏的荣耀建立在百姓的信任支持上?,我受万民供养,也该在百姓受难时挺身而出。”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