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华。”陆埕顺着她?长发,唇瓣落在她?发梢,似蜻蜓点水,“接下?来,我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来了。”
语气又低又轻,尾音委屈缱绻,勾人得紧。
萧婧华松口,妥协了,“成?吧。”
……
醒来时陆埕又不在。
萧婧华浑身酸软,躺在床上不想动。
情潮退却,理智回笼。
忆起昨夜陆埕所说,萧婧华发现自己陷入了误区。
一直以来,她?都局限于庆县,却忘了周边村镇,甚至是深山。
若想避人耳目,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着实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脑中清明,她?起身回府,唤来影六。
“搜索庆县周边村落大山,若有?发现,不可?打草惊蛇,立即来报。”
影六俯首称是。
萧婧华半阖着眼皮,指尖在桌上轻点。
庆县有?问题,这是毋庸置疑的。
身为父母官的县令,多年?扎根此处,对此,他当真一无所知吗?
她?虽并未透露身份,但?带着那么多侍卫,大张旗鼓进了县城,明眼人一见便知身份不凡,可?来了这么多日,县令别说派人查探了,直接视她?为无物?。
是旷达不羁,还是心中有?鬼,不敢来见?
萧婧华不置可?否。
不过这县令,她?倒真想去见见。
……
离开前那一次,陆埕要得太狠,萧婧华连着三日都恹恹的提不起兴致。
直到第?四日,她?终于养了过来,带着云慕筱和谢瑛去了县衙。
谢瑛抱着枪不解,“好端端的来这儿?做什么?”
萧婧华道:“来了这么久,总该来见见。”
她?道:“纪夫人当初失踪,县衙应当有?卷宗记录在案,看看也是好的。”
谢瑛被?说服了,重?重?点头。
云慕筱瞧了萧婧华一眼,心中莫名。
到了县衙,三人吃了闭门羹。
“你是说,曾县令妻子娘家吃鱼中了毒,他看望丈母娘去了?”谢瑛不可?置信。
“不错。”
衙役点头。
萧婧华皱眉。
云慕筱问:“那不知曾县令何?时能归?”
衙役挠头,“这我就不知了,怎么也得等县令老丈人一家身体痊愈再说吧。”
“他……”
谢瑛还想再问,萧婧华摇了摇头,拉着她?就走。
“算了,改日再来吧。”
离得远了,谢瑛问:“那我们还见吗?”
予安追上来,低声道:“郡主,府中当真无人。”
萧婧华点头。
“见,怎么不见。几日而已,我等得起。”
“予安,你和觅真这几日轮流在县衙守着,若是曾县令回了,立即来报。”
“是。”
这一等便等了五日。
天热了,萧婧华穿着薄衫和云慕筱谢瑛在屋里吃冰,予安陡然进了屋。
“郡主。”
萧婧华吃了颗葡萄,随口问道:“曾县令回来了?”
“不是。”
予安摇头,“县衙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