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兰“哦”一声?,退下了。
她?性子?活泼,但做事麻利,且萧婧华的膳食向来是她?负责的多,没多久便将一切安置妥当了。
时间当真是最好的疗药。一年过去,萧婧华已?经很少想起那座山上的事,芙蓉玉露鸡又重新成?为她?的最爱。
被她?带来的厨子?继承了师父林大厨的好手艺,别的或许比不上他,但这道菜被他做来更有一番风味。
端庄优雅拭唇,萧婧华道:“晚膳不错,赏。”
箬兰:“诶。”
嬷嬷抬来热水,萧婧华沐浴完歪在榻上与自己下棋,一手黑子?,一手白子?,下得不亦乐乎。
箬竹跪坐其后,专心致志为她?擦拭湿发。
擦完,见萧婧华的棋局也已?落幕,她?从怀里取出一物放在榻上几案上。
萧婧华的视线顺着那个木匣挪到?箬竹脸上,疑声?,“这是什么?”
“郡主?忘了?”箬竹亦是一脸疑惑,“温姑娘的添妆礼,不是您要的么?”
萧婧华:“……哈,是么,我最近记性不太好。”
她?本来的确是忘了,可箬竹这一出,又什么都想起来了。
望着几案上的精致木匣,萧婧华犹豫,手伸出去又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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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未知事物,她?是好奇的。可她?又怕一旦跨出去,往后将有无法?预料的事发生。
就像是龟缩在洞里的兔子?,对外面一切保有好奇心,却?又警惕着尚未发现的危险,期待又恐惧。
箬竹瞧她?神色,“郡主?不想看?”她?劝了一句,“好歹是温姑娘的心意,既然都拿来了,郡主?不若还是瞧瞧吧。”
萧婧华深深吸气,“你先出去吧。”
“啊?”箬竹意外。
萧婧华喉间发紧,“你出去我再看,对了,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就当我歇下了。”
箬竹不明所以。
正要再问?,萧婧华蹭地起身,双手放在她?肩上,硬是将她?推了出去。
“郡主??”
尾音未落,房门“砰”一声?在她?面前紧闭。
箬竹一头雾水。
温姑娘究竟送了什么东西,竟让郡主?这般如临大敌。
后背靠在门上,萧婧华平复着呼吸。
半晌后,她?手脚发麻地小步挪到?贵妃榻前。
盯着木匣看了半晌,几乎要将它看出洞来,萧婧华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它捞起,随后吹了灯,只?留床前一盏,做贼似的滚进松软床榻。
她?盘腿坐在床上,紧张地打开木匣。
里头躺着两本书,从封皮上看,和普通的书籍没什么区别。
萧婧华心虚地四处望了眼。
床头灯盏散发着柔和光芒,除此之外,四周一片黑暗。
屋里只?有她?一人。
稍稍放下了心,萧婧华翻开一页。
视线触及书上内容,她?手一抖,直接将整本书扔了出去,热意一股脑往上窜,白玉似的小脸在瞬息间化为红霞。
这这这……
萧婧华将头埋进被子。
这也太、太……
掩在乌发下的雪白耳尖红成?一片,她?不由张唇,贝齿咬住被子?。
过了许久,终究还是抵抗不了好奇心,萧婧华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抖着手捡回那本“书”,一页页翻开。
屋里的窗留着一条缝隙,清凉夜风顺窗爬进室内,轻轻吹起窗前纱帐。
春日夜里还有几分寒凉,萧婧华却?浑身冒汗,仿佛刚在夏日田野间滚过一遭。
有股热意在心间乱窜,窜得她?头脑发胀,迷迷糊糊地想。
那事……当真有这画上那么……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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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见,恭亲王想得紧,特?地派人请萧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