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事么?”
萧婧华安抚拍她手。
有衙役从里走出,恭敬道:“郡主,纪姑娘,大人有请。”
萧婧华颔首,与纪初晴一道进入内。
上首坐了一名男子,三十来岁的年纪,身着从三品红色官服,面容白净,神色却很是威严。
“郡主。”
见了萧婧华,他起身作?揖。
“唐大人。”
堂内还坐着一对夫妇,那妇人垂首落泪,男子原本正在安抚,听了声儿?侧首望来,不由起身,“郡主。”
萧婧华飞快瞟一眼身侧的纪初晴,颔首致意,“纪相也来了。”
纪丞相苦笑着摇头,“女儿?都?被?欺负到了这般地?步,臣再不出面,简直枉为人父。”
他叹道:“夫人自觉亏欠娘家?,将娘家?侄女视为亲女,谁知?她竟想将表姐许给这般泼皮,实在令人心寒啊。”
纪夫人啜泣道:“或许、或许夏儿?那丫头并不知?她表哥性子,老爷,咱们还是先去信问问吧。”
纪初晴面色淡淡,“不管娘怎么想,我一定要让那败类付出代价。”
“晴儿?!”纪夫人泪眼婆娑地?看着女儿?,不可置信道:“你若这般,往后?让你表妹如?何在夫家?自处?”
纪初晴不屑,“她如?何自处,与我何干?”
“你!”纪夫人捂着胸口,“你怎么变成了这样?那可是你表妹!”
纪初晴撇开脸。
纪夫人缓了缓,擦掉眼泪,拉住纪初晴的手,语重?心长道:“晴儿?,听娘一句话。你表妹远嫁他乡,身边没个?依靠,你既无事,不如?就?放了他,得饶人处且饶人。”
纪初晴甩开纪夫人的手,脸色越发冷淡,“凭什么要拿我的清白给她做人情?我绝不。”
“你!”纪夫人气到说不出话。
“够了!”纪丞相喝道:“你的女儿?姓纪,不姓孙!”
纪夫人吓一跳,还欲开口。
萧婧华抱着手,声线微冷,“纪夫人,您好像忘了一件事。”
纪夫人眉头微蹙,不解道:“郡主何意?”
“您那位宝贝侄女的表哥,不仅对纪姑娘不轨,甚至想对本郡主下手。哦,对了。”
萧婧华补充道:“他还伤了本郡主的夫婿,礼部的陆侍郎。”
往下指了指小腿,她道:“在他腿上扎了一刀,今日我夫君连礼部都?没去,正在家?休养。”
萧婧华牵着唇,清透琥珀色瞳孔里泛着冷色,“那位方公子有没有牢狱之灾,您说了不算。”
纪夫人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嘴唇抖动,却说不出祈求的话来。
琅华郡主何等身份,受了委屈,定是不会让罪魁祸首好受的。
纪丞相上前将纪夫人扯到身后?,警告道:“行了,别再闹了。”
纪夫人委屈抹泪。
闹闹闹,她何时闹了?!
把方代关进牢里,晴儿?是好受了,可夏儿?怎么办?也不知?得受多少?白眼。
一想到这儿?,纪夫人便忍不住心疼。
萧婧华没再管她,对唐易道:“唐大人唤我来,可是想询问昨日经过?”
唐易:“正是。”
他伸手做出请的姿势,“郡主请坐。”
萧婧华缓步落座。
将昨日的事娓娓道来,她端起茶盏润了润唇,“那歹徒如?此胆大包天,在京城都?敢如?此行事,也不知?在甘州是否犯下罪行,唐大人定要好生?查探,不可姑息。”
“正是。”纪丞相附和,“天子脚下,定不能让此等蠹虫逍遥法外。”
唐易自是称是。
事办完,萧婧华告辞回府。
出了京兆府大门,纪初晴从后?头追了上来,快步与她并肩。
“方才多谢你。”
萧婧华挑眉,“能得纪姑娘一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