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质问差点把?萧婧华问懵了,她看向说话之人,蹙眉不解,“什么?”
宣远伯夫人脸上还在淌泪,一双眼似是?淬了火,愤怒地迎上萧婧华的目光,恨声道:“远儿是?为了救郡主才掉落悬崖,如今他生死不明,郡主竟然还能外?出会友?晚间榻上,你?能安心闭眼,睡得安稳吗?!”
“放肆,竟然对郡主不敬!”夏菱呵斥。
“你?闭嘴!”
宣远伯斥了夫人一声,急忙起身请罪,“还望郡主看在她一片慈母之心的份上,饶这蠢妇一次。”
“我说错了吗?”宣远伯夫人哭声哀切,“若非郡主,我的远儿怎么会失踪?!”
“郡主,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你?给?我闭嘴!”
宣远伯偏头?,恶狠狠地瞪她。
宣远伯夫人被他眼里含着冷光的警告吓住了,一时之间意识回笼,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后背霎时出一层冷汗,险些瘫软在椅上。
“良心不安?”
上首尊贵的郡主幽幽反问,宣远伯夫人怔忪抬首,正巧瞧见她唇畔尚未消散的冷笑?。
萧婧华道:“照夫人的意思,若是?邵世子不甚殒命,本郡主还得给?他陪葬不成?”
宣远伯夫人吓得脸色苍白。
宣远伯亦是?面色大变,忙道:“是?这蠢妇不会说话,郡主恕罪,恕罪。”
萧婧华冷呵一声,目光落在宣远伯夫人身上,慢条斯理道:“予安,说起来,本郡主是?怎么掉下悬崖的?”
堂外?忽然响起一道冷冽女声,宣远伯夫妻循声望去?,只见一女子立在门口,音色平稳,毫无波澜道:“就在属下即将救下郡主之际,邵世子中途杀出,险些将郡主拉下马,随后二人一道跌落悬崖。”
“夫人听清楚了吗?”
萧婧华语气温和,“若非邵世子,本郡主大概根本不会出事,我还未追究他之过,夫人倒是?质问我来了。”
宣远伯猛一闭眼,扯着面无人色的宣远伯夫人跪下,嗓音里泄出些微颤抖,“都是?那孽子犯的错,还望郡主宽宏大量,饶过伯府。”
“伯爷这话说的。”萧婧华淡淡撩起眼皮,“邵世子一人之过,与?伯府何干?且他如今不知生死,本郡主岂能再追究?”
宣远伯如释重负,大喜道:“多谢郡主。”
“本郡主乏了,便不招待二位了。来人,送客。”
萧婧华起身向外?走,路过跪在正中的宣远伯夫妻时,她往下瞥了一眼,正好捕捉到宣远伯夫人眸里尚未散去?的愤慨与?怨恨。
她忽然庆幸。
幸好邵嘉远死了,她不会再嫁他。
裙摆飞扬,萧婧华轻快离开。
出了恭亲王府,宣远伯冷漠睨了眼宣远伯夫人,兀自离去?。
本来嫡子失踪,他心里难过,谁知他这般无用?。
也?罢,反正他儿子多,这个没用?,还有下一个。
眼睁睁看着宣远伯撇下自己离开,宣远伯夫人红着眼流泪。
在侍女的搀扶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无意间瞥到某处,她眼睛骤然发亮,喃喃自语,“还有希望,我还有希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乌云蔽月,星光暗淡。
凉风习习,昙华悠然舒展。
长指拨弄着花瓣,揠苗助长,迫不及待想看这月下美人绽放的美景。
屋内漆黑,唯有案上独灯一盏,燃着昏黄的光。
空旷之中,有道男声冷如坚冰。
“上次我就警告过你?,别打她的主意。”
男人强硬拨开尚未绽放的幽昙,懒洋洋回道:“这次是?邵嘉远自己的打算,和我可没关系。”
“那马是?如何发狂的?”
“哎呀呀,被发现了呢。”
男人收回手,望着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