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走到门口,云慕筱回头,眼中含着疑惑。
本来想问她和萧长瑾的进展,可转念一想,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正如云慕筱和谢瑛从未过问过她与陆埕的过往,她也不?该插手。
朋友之间,应有适当的分寸与理解。
若有结果,她想,云慕筱会亲自告诉她的。
摇了摇头,萧婧华笑?道:“路上慢些?。”
云慕筱对她微笑?颔首,拉住对她挥手的谢瑛,缓步离开。
夕阳渲染蓝天,橘红色光铺在?门前,萧婧华靠着门框梳理长发。
身后悄无?声息跪了两人。
予安和觅真垂首。
“属下保护郡主不?利,请郡主责罚。”
萧婧华揉着太阳穴。
幼时她坐在?皇伯父长秋殿内的榻上玩着九连环,曾听他教导太子哥哥,身为上位者,当赏罚分明,方能服众。
她舒了口气,闭眼道:“各去领十板子吧。”
父王定会惩处二人,与其由他下令,还不?如她来,起?码惩罚还能轻些?。
“是。”
予安觅真干脆应声,转瞬已消失在?原地。
刚念起?恭亲王,他便出现在?了院门口。
萧婧华出事时,他正陪着崇宁帝狩猎,这两日没?少焦心。此刻见女儿完好无?损地站在?跟前,好歹是松了口气。
父女二人亲亲热热地用了晚膳,看着萧婧华进了里间,恭亲王才离开。
屋内寂静地闻针可落。
萧婧华披着外?裳立在?窗前,听着外?间箬竹箬兰低语。
二人慢慢没?了动?静,想来应是睡着了。
她却没?什么睡意。
今夜的月格外?圆,萧婧华撑着窗,感受着夜风拂面,望着柳梢上的明月出神。
邵嘉远死了,可她却不?觉得安稳,心里反而堵着一股气。
“你?在?想什么?”
猝不?及防之下,萧婧华足下打滑,向后仰倒。
一双手及时抓住她双肩,稳住她身形。
眼里含着被吓出来的水光,萧婧华瞪向来人。
“好端端的,你?做甚吓我?!”
阿史那苍无?辜耸肩,“是你?想得太入神了。”
萧婧华沉着脸,担忧吵醒箬竹箬兰,她压低嗓音质问:“大晚上的闯进女子闺阁,三?王子莫非想做梁上君子?”
“什么是梁上君子?”
阿史那苍不?懂就问,一脸真诚。
萧婧华咬牙,口齿甚是清晰,“贼!”
阿史那苍笑?了,“我若是做贼,郡主可防不?住我。”
萧婧华面无?表情地瞪他。
对上她的目光,阿史那苍忽而伸手箍住萧婧华的腰,将她整个人从窗内提出来。
“你?作甚?!”
萧婧华又惊又怒,连连后退,目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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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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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苍竖起?一指,压低嗓音,“小心将人吵醒了。”
“好不?容易得救,你?为何不?开心?”
萧婧华放低音量,反驳道:“你?从哪儿看出我不?开心了?”
“哪儿都能看出来。”阿史那苍一笑?,隔着衣袖攥住她手腕,“我带你?去个地方。”
萧婧华皱眉。
屋檐上,予安如灵敏的猫,落瓦无?声,安静含利的目光射向阿史那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