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喜房安排在西厢,而夏婆子住在堂屋的东里间,韵秋私心里是满意的不得了。
实在是自家里,娘亲林氏的东里间和大郎的西里间都只有门帘子挡着,连个正经的门都没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咳嗽一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大郎虽是亲大哥,但男女有别。冬天里在屋子里就着马桶起夜,韵秋跟做贼似的小心再小心,就怕声音大了惹尴尬。
不一会,嫂子刘氏进了屋,客气地让喜娘去外面入席。喜娘虚推了一下,就爽快地去了外面。
娘家嫂子在身边,韵秋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就是隔了一道墙的好处,不然哪有这样的好处,有娘家嫂子就近陪着。
“小姑,咱娘她们让我来陪着你。要不要喝口水润润,我给你倒?”刘氏赶紧张罗。
“不用,不用!嫂子你可是双身子,又忙活了大半晌,赶紧坐下歇歇!”韵秋赶紧催促刘氏坐下,要喝水她自己随手就能倒。
刘氏就坐在桌边的凳子上陪她,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韵秋就憋不住了,“嫂子,屁股下面隔得难受!”
刘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会儿倒是笑的挺挪揄的,哪里还有昨晚个奉林氏之名给韵秋讲洞房那啥的吭吭唧唧。说实话,要不是韵秋有前世的经历,还真被刘氏含含糊糊的三言两语给交代的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娘也真是的,自己不好意思说,就拿出婆婆的款儿指派起了嫂子!
屋子里也没外人了,刘氏就帮着韵秋重新铺了被褥,把炕上的花生大枣都给抖了出来,装进桌子上的喜盘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紧赶慢赶的终于码完了,查了不少古代婚礼的资料,希望大家能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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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缱绻
后半晌散了酒席,他被两三个哥们儿拖进新房里醒酒。
几人把夏子睿撂倒在炕上,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一通“嫂子”、“弟妹”一乱叫,故意取笑说“他这是欢喜的脚丫子不在鞋上了才醉成这样的!”
直到晚上,帮忙收盘子洗碗的媳妇们都要收工了,他还是在床上睡得直“呼呼”,气的他胡同里那一帮子光屁股一起长大的急着闹洞房的哥们儿只好扫兴地铩羽而归。
不然还能怎样?新郎官酒醉沉睡不醒,夏大娘和郭大婶唉声叹气埋怨他们灌醉了瑞哥儿不说,又是左一句右一句的护着,就怕他们闹哄哄的惊了新娘。
哎!一个胡同长大的哥们儿,如今算来就属瑞哥儿混的最有出息,可成亲也最晚。他们这些早就成了亲的自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怕瑞哥儿将来逮着机会闹他们的洞房了,故此商量好了要好好恶整般地热热闹闹地搅合一次洞房。
哪曾想,这小子,哎,如今醉成这番模样,捏鼻子都捏不醒,不知道还能不能顺利入了洞房?不然,不解风情地冷落了美娇娘,明个儿指定被埋怨!哈哈!
夏婆子也累了一整天了,交代了韵秋灶下有热水就自去睡了。
韵秋先是换下了家常衣服,用温水净了面,又兑了一大盆温水端进新房,杠上了门栓。
一屋子的酒气,夏子睿仍是合衣睡得香沉。
韵秋心一横,自己上辈子可是吃过猪肉的人,怎地这一会子就束手束脚了?咋地也不能让自己男人就这样一身臭哄哄的撂在炕上不管。再说,对于一个醉鬼,自己有什么好紧张的?
哎,这一个大老爷们趟着一动不动,手沉脚沉的,韵秋好不容易才帮他脱掉喜服。
韵秋拧了帕子细细地给他擦脸,小心翼翼地擦上他的两道英俊的眉毛、高挺的鼻梁……
韵秋不仅有些看痴了去,直到拿帕子的手腕被人猛地一把握住,韵秋惊吓的“哎呀!”一声抬起盈盈的双眸,看到自己的影子正映在那双墨玉般的瞳仁里。
“娘子看的这样认真,对为夫可还满意?嗯?”男人的话犹如惊雷一般在耳边炸起,让韵秋目瞪口呆,他怎么就突然醒了?男人带有浓郁酒味的气息浑厚地喷洒在她的耳畔,还激得她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