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京城里很多的奴仆,日子过得可比一般的小吏都舒服。不仅日子过的滋润,背后还有主家做靠山。那些主家势大的大管事,甚至有的官员见了还要点头作揖的。故此,很多世仆是根本不愿被主家放了良籍的。
韵秋还听说,有些破落的功勋之家,公中账房的现银,还比不上家中有脸面的世仆的私产多呢。那些世仆白天当值的时候是奴才,回到自己家也是呼奴唤婢的,吃穿用度有的比府里的主子还要讲究。
故此,因为常山伯府早就败落,又多年没有男丁可以领到实惠的差事,就有那常山伯夫人为了女儿的嫁妆不要那么寒酸,为了有银子给儿子打点仕途,可是一连串发卖了府里历经几代积累的硕鼠世仆。
其实,现在的韵秋暗自里倒是挺佩服常山伯夫人的。
虽说,常山伯夫人这样不顾脸面的做法使得她的名声受到了一些损伤,让京城的名门贵妇耻笑侧目,但她的儿女却是得到了真真切切的实惠。
韵秋有些狠毒地想,要是被安乐侯夫人给清算了的那个家生子世仆赶巧就是胡家,那可就真真地热闹了!
到了那个时候,胡家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江了,何足为惧?
就是周婆子的三个儿子也要多少受到些牵连,看周婆子还能得意到几时?
可是,现在还不到安乐侯夫人收拾后宅的时候。
在那之前,自家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可能的状况。
如果胡家执意要找点麻烦出口气,会从哪里下手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是你们给了我坚持下去的信心与责任,无论如何让都不能半途而废。
37应对
韵秋暗忖,如今自家已经与周婆子家泾渭分明了。
来的周婆子那边的压力,可是什么都算不上了,屁都不是。胡家就是要撤了林金柱兄弟的差事,也是要挟不到自家头上的。更何况,周婆子还跟胡家是姻亲呢,按说胡家不会真拿林金柱兄弟怎么样。
那么,胡家要是下手,只剩下直接朝着自家而来了。
韵秋分析给林氏他们听,“胡家会为难咱家,也只是也许,不一定真的就会做些下作不入流的事儿,但咱们还是要早作打算。不然咱家这样无财无势的,万一胡家出手了,必然是要吃亏的。”
林氏苦恼,“咋就惹上了这样难缠的小鬼上身了!可咱家就这三间茅草屋外加三亩好些的地,值当的啥?难道,胡家是要咱们抵了命不成?”
大郎愤恨地一巴掌拍到炕上,“娘,胡家要是敢伤了咱家一个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儿在,爬也要爬到京城击鼓告他们仗势作恶不可,就是死了也要拉他们家垫背!”
韵秋开口,“也没有那么严重,又不是深仇大恨,也不值当胡家闹出人命官司,顶多就是让咱家日子不好过。”
干娘郭氏开口了,“秋丫头,你在京里见识了不少,你觉得胡家会怎样挑事儿?”
韵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们家如今没有外债未还,也没有佃了地来种,所以胡家做不出让债主上门讨债或者地主收地之类的。那么,很可能就会为难大哥和我,毕竟大哥是咱家的顶梁柱,而相看的乱子是因我不配合而起的。”
韵秋想着前世听说过的那些整治人的下作手段,说“毕竟不是啥血海深仇,胡家哪里有功夫天天盯着咱们家,就是真的要为难一下咱们,很可能就在近段时间,躲过了这个风头估计就安生了。依我的意思,大哥最近除了去给人盖房,就不要再出门了,省的碰到是非。至于我”
干娘郭氏突然打断韵秋的话,“我知道了,胡家最有可能做的就是使坏,搅黄了秋丫头的好亲事。胡家老太婆肯定会想,你一个乡下的野丫头,所说我不把你看到眼里去,但你竟然连头都不露,敢打胡家的脸面,那么我就让你嫁不到好人家。现在咱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说定秋丫头的亲事。”
经郭氏这么直白的一说,林氏和大郎他们也都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可不是,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