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眼镜,就看见周怀夏脸色苍白,像水鬼一样坐在那,胸膛起伏。

“你又看见什么了?”吕谨顿时清醒下床,站在她下铺的椅子上,伸手摸了摸周怀夏的手,忍不住嘶了声,“你坐在这多久了?”

皮肤凉得像块冰。

周怀夏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凌晨5:05分。

她臭着脸问吕谨:“住一个月十万起的疗养院,他究竟哪想不开要自杀?”

没人能拦住一个真正想要自杀的人,但现在的问题是,对方一自杀就把她牵扯进去。

周怀夏一点也不想再体验濒死的感受。

“还是松山疗养院?”吕谨想了想问,“那个人是残疾?还是重病?”

这是周怀夏最不能理解的地方,冷冷道:“四肢齐全,能独立跳楼和躺浴缸。”

从几次仅有的视角来看,她甚至觉得那个人身体素质应该还不错,没有哪个重症病人会有胸肌,早被病消耗完了?

周怀夏缓缓滑进被子里,近乎生无可恋轻声道:“其实只进别人的梦境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