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师牙齿紧紧内扣着，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滋生的嫉妒简直如同沸腾的快要冒出来的毒液。

周怀夏什么都有，而她什么都没有。

连……劳博士的注意力都全部移到周怀夏身上了。

傀儡师和S大唯一有的联系，是曾经进入过这所学校，在医学院附近操控于明容的学生章易，让她上吊自杀。

也是那次，傀儡师因为强行侵入章易大脑，操控她意识，违背身体本能，导致反噬，自此后身体一差再差。

“可惜。”劳博士往下翻，停在资料上的入学经历背景上，他抬头看向躺在那的傀儡师，“你去控制章易意识的时候，周怀夏已经入学，在S大上课，居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傀儡师戴着鼻导管吸氧，她肿胀的脸抽动数下：“博士，是不是923所特意派周怀夏进S大的？”

“不像。”劳博士继续翻着资料，“周怀夏应该是开学之后才被923所发现的，她入基地的资料时间还是年初。”

他冷嗤一声：“923所运气好，平白捡到这么一个厉害的新人，弄得我们计划毁于一旦。”

提起这个，劳博士眼中闪过压抑的怒意，又掺杂着几分对珍贵实验体的狂热渴望：“难怪当初木偶侵入操控训练一再失败，其中多半有周怀夏的原因。”

松山精神疗养院是他们准备侵控训练的场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去，已经进行了数年，一直很顺利。进去的人本身有病，精神状态堪忧，极易被操控，傀儡师就是在里面训练出来的，从潜意识暗示自杀一步步发展到直接操控意识自杀。

傀儡师的成功，是一个模板。

木偶本应该也能走这条路成功，但从去年他擅自侵入那个险些被选进923所的特种兵意识，两次操控对方自杀都失败后，后续又侵控樟都老总失败，导致大脑重伤，最后彻底报废。

劳博士若有所思，手指敲着平板背面，他一直以为是木偶能力太弱，而孔平意志太强的缘故，因为第三次操控孔平自杀的人是傀儡师，虽然最后关头也失败了。

毕竟此人曾入选923所，一旦进去，至少有两成可能，蜕变成进化者，意志顽强也不奇怪。

当时他以为傀儡师还没有完全恢复，无法成功可以理解，只是可惜孔平好像察觉到不对，上报给了军队，导致923发现松山精神疗养院的秘密，把里面全部封了。

如今想来……

劳博士脸色阴晴不定，突然转头看向旁边S市的接待人：“木偶在S市所有侵控训练的记录表调出来给我。”

“木偶不是早死了。”对面靠尾门坐着的彭岳出声，他见过对方的死状。

劳博士没有回答，一直等到记录表调出来后，迫不及待去看，当看到结果统计时，直接皱紧眉：“疗养院外多次失败？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调资料的接待人解释：“当时木偶的潜意识暗示训练已经成功了，那些人也按照他的暗示去做，只是运气不好，都被警察发现了，所以……”

不算失败的记录，自然没人提。

劳博士皱眉盯着第一张记录表。

训练计划一:潜意识暗示单人

时间：2030年10月2日，晚上7点13。

地点：西城商场一楼。

主控人：代号木偶

受控人：中年失业男。

侵控方向：放大暴虐欲，报复社会

工具：菜刀。

目标：两名穿粉蓝水手裙女生。

结果：受控人试图砍杀目标，接近时被人发现并破坏，失败被捕。

“被什么人发现破坏？”劳博士问旁边的接待人，对方一直留守在S市，负责接待傀儡师和木偶训练。

接待人愣住：“我们只负责提供合适的受控人，和木偶一同前往商场的是他的跟管员。”

劳博士脸色一黑，跟管员早死了。

木偶不一定在商场一楼，他们训练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