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击太过痛苦，造成剧烈痉挛，周怀夏只能感受到对方大脑传来的痛苦，无法再捕捉更多信息。

沈亦努力猜测：“难道你进了哪个死刑犯体内？”

陈丹：“国内没有电击死刑。”

“我以第一视角感受他人五识的情况不多。 ”周怀夏抻了抻麻木的手指，随着意识回归，逐渐感受到肢体的存在，她开口道，“基本都和一个人有关。”

于明容教授抬眼看她：“傀儡师？”

周怀夏点头：“章易、孔哥……您的儿子，还有当初在樟都别墅里的保姆，我怀疑她之前也可能被傀儡师或者木偶控制过。”

于明容若有所思：“傀儡师的意识网被你捕捉过，所以只要她控制过谁，你就有可能进入谁的大脑中？”

吕谨举手：“这么说，是不是代表傀儡师在S市？”

周怀夏摇头：“我觉得控制距离只和傀儡师有关。”

当初孔平还有于教授的儿子出事距离远超她入梦的范围。

“你这种情况像网络安全中的被动监听。”沈亦一只手撑在车顶，半弯腰看着周怀夏道，“无形劫持了对方的数据包。”

周怀夏想了想：“有点像。”

“我们得尽快确认这个被电击的人身份。”吕谨比周怀夏还急，“万一后面还有电击怎么办？”

她猛地抬头盯向陈丹：“你们必须把傀儡师抓住，控制起来，不能再这么下去。”

陈丹：“……我们收到消息会动手。”

周怀夏抬手按在吕谨肩膀上，示意她别急：“只要一有线索，我会告诉他们。”

吕谨用力推了推眼镜，严肃道：“对方受电击，你身体也有电击反应，如果那个人被杀的时候，你正好进入了对方身体，以后还能活着醒过来吗？”

周怀夏安慰她：“不会。”

旁边于明容教授忽然开口：“小吕说得没错，这种情况的确有可能会发生。”

吕谨神情严肃：“周怀夏，你不能变成03那样。”

她说完，又扭过头看向于明容：“教授，你那个醒剂多放点在周怀夏身上，以便她随时可以用。不行，她自己用不了，需要身边的人推注，我们身上也要放。”

于明容犹豫：“……当然可以给你们，但是……我不确定对周怀夏有没有用。”

吕谨诧异：“刚才不是起效了？”

她看着于教授将醒剂推注进周怀夏体内的。

于明容摇头：“起效太快，醒剂最快也需要半个小时以上。”

“半个小时？周怀夏都被电焦了！”吕谨震惊，这已经不是醒剂是否有效的问题了。

周怀夏：“……”

于明容沉默片刻后道：“醒剂近几年才取得突破，和章易有关，是她根据梦行者大脑神经找到一种关键药物结构。”

“我们要先试这个醒剂对周怀夏是否有用。”于明容对吕谨道，“之后再来重新调整。”

吕谨欲言又止，她是学医的，比谁都清楚调整药剂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周怀夏拍了拍吕谨肩膀：“放心，暂时死不了，我有预感。”

言语间，她指了指自己脑子，还冲吕谨缓缓挑眉。

“休息吧你！”吕谨一巴掌按在周怀夏脸上，将人按倒在担架上，转头对于明容道：“我想看醒剂的药物结构。”

于明容毫不意外：“去基地后，我会让人拿给你看。”

……

Y国，某别墅内。

“你们怎么确定他就是卧底？”穿着蓝色丝绸睡袍的男人靠在沙发上，他五十出头，圆脸，肚子微凸，手腕挂着串长长佛珠，另一只手夹着雪茄，正吞云吐雾，始终笑眯眯地望着对面的人，“到现在他都说你们在污蔑。”

对面站着彭岳，他前面是坐在轮椅上的傀儡师，她头发比以前更枯黄，脸色却从以前的死灰色转变成红润，但这红润像是一层油膜虚假地蒙在她脸上，透着十足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