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男人喉头耸动，手指紧紧扣在腰间手枪的板机上，良久后他开口：“你想要什么？”

彭岳伸出手指：“四成利润。”

干瘦男人觉得太过荒唐，反而笑了起来：“就凭你一个。”

彭岳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嚓声，随后双手摊开，问道：“你们觉得多少人合适？”

话音刚落，自他身后瞬间移过来十人。

干瘦男人几乎没看清他们怎么进来的，这根本不是人类移动的速度：“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只一眨眼，彭岳便移到他面前，两人面对面，仅有一拳距离，周围的小弟下意识举枪，又忍不住后退。

干瘦男人吓一跳：“你……”

彭岳言语意有所指：“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其他交易可以和红牙友好进行。”

干瘦男人忽然沉默，良久后问：“可以交易？”

“当然。”彭岳嘴角扬起，眼底俱是俯视，“具体，得见到你们红牙的将军再详谈。”

干瘦男人后退数步，举枪射击：“砰！砰！砰！”

“老……”

左边两名小弟察觉不对，转身回头看向后方，却只迎来了干瘦男人的子弹。

原本还站着的五名小弟全部中弹倒地。

从干瘦男人举枪开始，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彭岳啧声，惺惺作态感叹：“好狠。”

干瘦男人冷漠道：“你不该提黑金计划。”

“对不起了。”彭岳闻言，对着地上死去的几名小弟遗憾道。

……

S大。

“陈姐，我……申请……放弃。”周怀夏扛不住了，双脚一软，双手趴在前方，整个人直接跪趴在地上，气喘吁吁道。

陈丹往旁边挪了挪，避开周怀夏的叩拜，无情道：“不行。”

周怀夏满面痛苦抬头：“哪个正常大学生能跑完五公里？”

陈丹抬起下巴：“那个大学生可以。”

周怀夏扭头，就看见吕谨像头斗牛一样冲过去：“……”

“她不一样，她将来当医生，又能熬夜又有体力。”周怀夏试图辩解，“大学生都像我一样才正常。”

陈丹再抬下巴：“这个勉强也可以。”

才返校一周的沈亦像猴一样荡了过去，他面带幸福，只要不被人揍，区区跑步算什么。

周怀夏低头片刻，然后奋力抬起双手，露出两圈铅块：“那能不能先把它们拆了？他们都没有这些。”

“不行。”陈丹双手抱臂，“于教授说你最近体征太平稳，可能因此才迟迟无法和孔平重新有所关联。”

周怀夏看着汗滴在红色塑胶跑道上，自从那天见过孔哥后，她只要去基地都会再次试图复制之前的射击行为，但收获甚微，反而耽误孔哥，导致他一直留在基地内。

她面上不显，心中焦急，返校后入梦的症状更加频繁，只是比以前冷静，补觉也更隐蔽，其他人也就不知道。

“知道了。”周怀夏咬牙站起来，不光双手，她双脚都绑上了铅块，随着手脚艰难摆动，胸腔内像是藏了一台老旧风箱，呼哧呼哧地响着。

陈丹领着她跑：“只今天一次，试试。”

她不比周怀夏轻松，鉴于对方身体的脆弱，必须要确保她在达到极限的同时，又不能真出问题。

所以陈丹时刻都得注意周怀夏的呼吸起伏和微妙状态。

“我……知……道……”

周怀夏呼哧喘气，一字一句咬牙道，她觉得脚下有千斤重，双手更是挥都挥不动。

“别逞强说话了，省省力气。”陈丹伸手按了按她后背，以调整姿态，“注意呼吸频率。”

周怀夏和他们不一样，否则危机是最有效刺激大脑的方法，但不能对她这么做，只能靠身体极限来刺激。

周怀夏汗湿透后背前胸，双眼盯着远处虚空逐渐有模糊感，分不清是汗滑落打湿睫毛，还是太累导致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