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梳了好一会儿,才一把握住发丝,向上盘在后脑上,用青色玉冠固定住发髻。

南廷玉只觉得头发被梳篦缓缓梳开,连带着头皮上的筋脉都梳开了,前额、鬓间、后脑,无不自在。

“殿下,这力度如何?”

郁娘是第一次帮人挽发,深怕扯到南廷玉的头皮。

“嗯。”

懒散的一个“嗯”字,没说好或不好,郁娘却已知晓他的意思,将近乎透明的玉色卯酉簪从左往右贯穿青玉冠,彻底箍紧发髻。

做完这些,郁娘看向镜子中的人,虽然发髻简单,但五官无一不周正俊美,姿态尽是一派尊贵之气。

她的视线猝不及防和南廷玉对上,未料到南廷玉也正透过镜子看她,她立即红着脸避开视线,垂下一截脖颈,举止中竟有小女儿家的羞赧。

南廷玉摁住右手虎口,唇角浅浅勾起一点弧度。

啧啧。

又羞了。

号角声激昂响起,铁骑兵整装待发,行军令一下去,乌压压的大部队便如风如云,浩浩荡荡席卷一切,驶向最后一站蓟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