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娘下意识拒绝:“不必,同三公主她们相比,我这种身份便是我带上十个八个丫鬟,也撑不了脸面。”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郁娘子你一个人出去,你还是让我陪陪你吧,就当做也带我去见见世面好了。”
两人这般僵持下去,最后郁娘还是妥协,答应带上苗苗。
不然怕以苗苗这性子,会悄摸摸跟着她溜进丹霞宫。
请帖来得迟,郁娘也没有时间准备新衣,只能从一堆旧衣服里面挑,挑了个翠绿对襟半臂小褂,内搭白色窄袖上衣和叠褶长裙,不奢华,也不素净,正正好,就是衣服旧了些。
这晚,郁娘去找南廷玉,将赏花宴的事情告诉南廷玉,见南廷玉神色如常,她心道,他应该是早就知道这事。
他若不同意,那三公主应该也不好越过他,直接来邀她。
“殿下,奴婢初来乍到,有许多规矩不懂,万一在宴会上不小心触了三公主霉头,或者不小心惹到哪位贵女,这可怎么办?”她说话时绞着手指,忧愁到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南廷玉将视线从文书上移开,睨她一眼:“你若害怕,到时露个面便躲进恭厕里不出来。”
郁娘:“……”
听南廷玉这话,大概是不愿帮她了。
她本也只是试试,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彻底,她声音顿时蔫巴几分:“殿下,那奴婢可以带上苗苗一起过去吗?”
南廷玉似是没有心思管她的事,目光只专注批查手中的文书:“你想带上她那便带着罢。”
“谢殿下。”她抿抿唇,没有再说什么,轻轻回房,却没有注意到南廷玉文书中藏着的话本子,赫然是今日她看的那本《娇媚奴婢上位史》。
晚间,她在房间里擦拭身子,想着明日赏花宴的事情,想得入神。
等她穿上兜衣,站起身,发现南廷玉不知何时竟坐在她的床上,形如鬼魅,没有一点声响,就这么敛着幽深目光看着她!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吓得倒吸口气,捂住胸口:“殿下,你怎么没有声音?”
南廷玉捏了下虎口,眼中滚动着暗火:“整个长乐宫都是孤的,孤不想出声有何不可?”
郁娘:“……”又是这句话。
她憋屈的攥了攥手指,南廷玉看她这般模样,心神一动,只觉得喉咙痒痒的,需要喝水滋润嗓子。
先前看到她擦拭身子时,便想着不如自己去帮她擦拭,用他的手、他的唇……擦干净她身上每一滴水珠。
他伸手拍了拍边上的床榻,其间含义不言而喻。
郁娘想到明日还要参加赏花宴,若是南廷玉今晚过火,她怕是不便行动,脸上一时踟蹰起来。
南廷玉见她这般模样,直接一抬手,帐幔似飞龙忽地卷住她的腰身,他只一用力,她的身子便如飞花落叶,晃晃荡荡栽进他怀中。
半透未透的灰色帐幔包裹住凹凸玲珑的曲线,春色半掩,慢绿妖红初显,便是连轻喘声息,也多了欲说还休的温绻。
“殿下……”她唇瓣嗫嗫。
南廷玉暂且压住心潮,敛着眸道:“想说什么便说,扭扭捏捏,成何体统。”
“……”
她确实扭扭捏捏,比不上宣若薇那般潇洒利索。毕竟她上不了台面,而人家宣若薇将来是入主东宫的女主人。
“到底是何事?”
“殿下,能轻一点吗?”
这话有几分故意引诱在里面。
这个狗男人。
只想着碰她,不想着帮她。
郁娘心底忍不住骂他,还是平生第一次这般骂他,骂完后,顿觉心神舒爽许多。
早知如此,以前就早点骂他了。
南廷玉呼吸一顿,又听她娇啻道:“奴婢怕明日行事不利索,且身上留下痕迹,万一见到宣姑娘,被宣姑娘看到,可就……”
这话方一说罢,她感觉抱着他的男人气息低沉下去,眼中兴致如潮水般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