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忐忑不安地问,“若他,若是二爷依旧生我的气呢?”

裴妈妈毫不迟疑,断然喝道:“那您就哭!哭的越狠越好,越大声越好,把您的委屈哭给二爷看!您就说,当日您从咱们府里回来,看太太身子骨不好,您哭了几回,心里难受的要命,听到石榴的事,一时转不过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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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傍晚时分, 秋???雨从厨房捧回核桃酥和椒盐金桔饼,一碗山药红枣梗米粥, 水灵灵的葡萄和红彤彤的山楂, “等了等,厨上现做的。”

不如家里的好。珍姐儿挑剔地想,接过红漆托盘, 一路去了花锦明的住处。

那是一处朴素雅致的二进院子,三间带耳房的上房,东西厢房各三间。屋檐下挂着一对乌黑鹩哥,窗边两盆□□, 院子中间是个浅浅的水池,几尾无精打采的锦鲤伏在水底,水面几片残荷。

进了院门,珍姐儿见婆婆的大丫鬟柳眉、秋月立在檐下,丈夫身边的柳儿杏红也在,另外还有个不常见的大丫鬟,一个没留头的小子。

看来, 大堂兄也在。

珍姐儿往两边看看, 换成平时,石榴荣儿早早满脸谄媚地迎出来,替她端盘子的端盘子,叫“二少奶奶”的叫“二少奶奶”, 挖空心思称赞“二少奶奶今天真俊”。如今石榴的屋子黑着, 荣儿屋子亮着灯,却不见人影。

她心下发寒地收回目光, 踏上台阶, 柳眉忙掀起帘子。进了正屋, 西次间说的正热闹:

大堂兄花锦昭劝道:“婶婶说得对。学海无涯,读书又不急在一时。”花锦明却不肯:“躺了这些日子,浑身骨头疼,再躺下去,字都不会写了。”

花太太好言好语地,“好孩子,外面大冷的天,从屋里走到书房,再从书房走回来,光换衣裳就得换两回,着了凉怎么办?”

一副慈母心肠。珍姐儿在旁听着,无论如何与当日破口大骂“狐媚子贱蹄子”的婆婆联系不起来。

花锦昭也说,“这几日,我在外面也有些琐事,马夫子正教卉娘朵娘练字呢!趁这个空儿,锦明歇两日又何妨?”

卉娘朵娘是花锦昭两个嫡女,一个六岁一个五岁,已经识字了。

可惜,任凭两人花言巧语,百般劝说,花锦明像个拉磨的蠢驴,只一句话“我要读书,我要回外院”,谁说也不顶用。

他是成了亲的人,不是黄口小儿,读书又是男人正经事。花太太两人无可奈何之下,互相看看,只好默许了,吩咐外面的人“好好服侍”。

花锦明精神一振,立刻伸个懒腰,“什么时辰了?这么晚了,娘回吧,大哥也早点会把,明日外院见。”

这就逐上客了。

花锦昭失笑,瞥门口一眼,点点头,“弟妹来了。”

珍姐儿满脸笑容地进了屋子,把托盘放在炕桌,先给花太太行了福礼,又和大堂兄见礼,比平日更加恭敬地侍立在花锦明身边。

坐在炕边的花太太纹丝不动,挑剔地看一眼托盘,“大晚上的怎么吃这个,当心积了食。”珍姐儿没吭声,心想,这几日相公病着,你每日送五顿饭连带宵夜,也没见你怕相公积食。

花锦昭咳一声,起身道:“时候不早,我就先回了,二弟好好休养。”花锦明应了,把堂兄送出屋子,花太太嗔道“也不知道穿大衣裳!”

珍姐儿忙把堆在炕角的靛蓝色披风拿出去,披在花锦明肩膀,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发觉花锦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