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随狗,花锦明是什么人?是她一辈子的依靠。退一步讲,就算她和花锦明较劲,关人家花锦明的伯母什么事?她一个做晚辈的,上来就把人家晾在家里?”

曹延轩无话可说。

曹延华说了半日,甩着帕子,悻悻地道:“上回来我就说,原本是像你的,越长越像她娘!脑子也随了她娘,一天到晚的不走正路,琢磨邪门歪道!她娘过成那个样子,她还不长记性,在家里也就罢了,到了婆家还....”

曹延轩头大如斗,按着左右太阳穴,“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说怎么办?”曹延华觉得很滑稽,双手一摊:“说来有意思,旁人以为花家抓着我们家不放,我们家避???之不及;现在可倒好,正好调过来,花家要和离,我们家舍不得。”

曹延轩瞪姐姐一眼,“你说得倒轻巧,喜哥儿怎么办?”

曹延华扬着下巴,“能怎么办?我们家离了他们家就过不了日子了?花锦明一个做小辈的,当面和你叫嚣,摆明了不留后路。就冲这个,就该把四丫头接回来,怕他们不成?”

说得容易,曹延轩无奈,把范大夫的诊断说了,听得曹延华哑口无言:若两家和离,孩子是要留给男方的。

以曹延轩和西府的底气,过几年,给珍姐儿再找一门亲事并不难,难的是她不能生儿育女,只能抱养或者过继,毕竟不如亲生的,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和后来的丈夫能不能一条心?

“这,这!”她束手无策,开始挑花家的不是,“说一千道一万,珍姐儿是生他们家的儿子落下的病根,又是他们花家的破事惊动了胎气。就冲这一点,他们家也脱不了干系。”

之后曹延华叉着腰,滔滔不绝说了半晌,末了说“老七,你是做泰山的,我去和花锦明说,若他回心转意,自然是好,若他一条路走到黑,我们家也有个准备。”

曹延轩明白姐姐的意思:一旦两家起了争执,世人十成里有九成会觉得他曹七爷仗势欺人,中了个庶吉士就看不起落难的女婿,忙着和花家划清界限,名声上不好听。

“我只后悔。”他缓缓道,“不该把珍姐儿嫁过去。”

要不然,怎么会出这种事!

曹延华毕竟是向着弟弟的,安慰道“要怪怪她娘,吃了秤砣铁了心,拦都拦不住。”

事到如今,再提这些只能徒增烦恼,曹延轩眉头紧皱,“我看那花锦明是铁了心。你说归说,珍姐儿那边,暂时不要提。”

曹延华嘟囔“这还用你教?”

姐弟俩大眼瞪小眼,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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