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等?着。”宋岫白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直接道?。
“是。”
管事应了一声不?敢在说话。
等?梳洗好,宋岫白抬手拒绝了侍女捧上?来的衣服,右手在身上?轻轻一拂,原本身上?的寝衣就变成了一身藏青色绣着红色烈焰纹的长袍,脚上?踩着同样配色的靴子。
沉稳的藏青色搭配着耀眼的红,一般人真不?一定能?压得?住,可穿在他身上?却显得?一切都刚刚好。
换上?衣服,那边早饭也已经被送上?来了。
宋岫白直接坐下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宋家到底是传承多?年的世家,礼仪这方面原身是从小学?的。
而他穿越过这么多?个世界,礼仪也学?过不?止一次,哪怕是吃饭一举一动也透着清贵优雅。
然而旁边站着的管事以及一众侍女却都不?敢多?看一眼。
一个个都微微低着头站着,态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宋岫白吃饭的速度并不?慢,前前后后也就用?了差不?多?一刻钟时?间而已。
可外面院子里站着的那几个管事,却已经都是两股战战,那脸色白的像是跟刚刚受过刑一样。
其中右手边第三位那个个头不高的中年白胖男人最是夸张。
这大冷天的,却是一身的汗,连额角的头发都被打湿了,看着狼狈的很。
就在这些?人心中翻江倒海的时?候,宋岫白终于?吃完饭走了出来。
庄子管事还是非常会来事的,早早的搬来了一个太师椅放在了台阶上?,宋岫白坐在这里,正好能?够将院子里的一切都收入眼中。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院子里站着的这些?管事。
坐在那里,宋岫白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就这么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些?人。
他那打量的目光是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让那些?本来就心虚的管事,如今更是只觉得?那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在自己身上?来回的刮着,一个个心都凉了。
要说这里谁最心虚,自然是那个白胖的布庄管事了。
如果不?是宋岫白一直不?开?口,他也不?敢率先开?口怕惹恼了主子,这会儿已经跪在地上?痛苦求饶了。
如今这情?况,他是越想越害怕。
可能?是心里压力太大了,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不?到五分钟,那白胖管事终于?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趴在地上?。
“这是心虚了?”
目光在白胖管事身上?打量了一圈,宋岫白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是小人错了!求主子饶命!求主子饶命!”
那白胖管事这会儿也顾不?上?其他了,一个劲的在那磕头求饶。
“那你倒是说说自己做错什么了,居然到了能?让我要你命的地步。”
宋岫白说话仍旧是不?急不?缓的,那双眼睛却仿佛能?够看透一切,只是随意瞟了一眼,就让一众管事只觉得?自己被看的透透的。
“都是小人的错,不?该任人唯亲,不?该纵容身边的人贪污钱财,更不?该做假账欺瞒主子!”
白胖管事这会儿除了求饶已经想不?起其他,被这么一问,就不?管不?顾的全部都交代了。
“呵呵……”
见他就这么揭了自己的老?底,宋岫白忍不?住嗤笑出声:
“看来你不?光是贪得?无?厌,还是个没脑子的。本少爷就想不?明白了,你就这点胆子是怎么敢把布庄连年亏损的账给报上?去的?”
他这番话一说出口,下面的一众管事,就连站在椅子后面的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庄子管事这会儿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了白胖管事。
大家都是签了奴仆契约的,就算是凭借身份给家人捞一些?好处,可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
就算是这些?产业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