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全无形象一路狂奔了出去。留下熊嬷嬷呆怔怔的站着,心头闪过丝不详,这丝不详如同夏日午后的浓黑雨云,一会儿功夫就漫延的到处都是。
管通奔出门急吼着要了马,狂奔到衙门冲进五皇子办差的院子,五皇子正和枢密院的几位商量马匹弓箭之事,管通扶着院里一株百年老槐站住,盯着正堂内明亮的灯光气喘如牛,他竟乱了方寸!得静一静!一定得静下来!管通用力闭上眼睛,一口口深深吸着气,平息着喘到胸口剧痛的气息,也平息着纷杂错乱的心绪。
自己不能乱,五爷更不能乱!一旦乱了阵脚就是全盘皆输!劫持王妃这一着棋,他们要的就是五爷一个乱字!
管通勉强平息了混乱的气息和心绪,举步上了台阶,抬手止住小厮的通报,背着手站在廊下等五皇子和枢密院诸人议事完毕。
深秋的夜,冰凉入骨,管通一路奔来,只穿着件薄棉长衫,好在廊下的小厮都是通透明白的机灵人,见他不进去,忙去寻了件斗蓬给他,管通接过披上,拉了拉裹紧,仰头看着漆黑中闪烁不定的星空,心里的纷乱理的越来越清爽。
五皇子送走枢密院诸人,伸了个懒腰吩咐道:“去叫车,回府!王妃回来没有?”
“五爷,借一步说话,有要紧的事。”管通闪身出来,沉脸沉声道,五皇子打着呵欠,不耐烦的挥手道:“这一天件件都是要紧的事!再要紧的事也得明天再说,爷我累了,要回家了!”
“王妃出事了。”管通一步上前,紧贴着五皇子凑到他耳边低低道,五皇子‘呃’了一声,一时没反应过来:“谁?王……”
“请五爷借一步说话!”管通厉声打断了五皇子的话,五皇子噎的伸了伸脖子,却一刻没耽误的挥了挥手,屏通屋内众人,也不知道是他拉着管通,还是管通拖着他站在屋子正中。
“王妃出什么事了?你被鬼附身了?”五皇子直瞪着管通低低的怪叫道,管通深吸了口气,简明扼要的将胡三报信直至三个婆子到三家府上打听回来的信儿说了,直直的盯着五皇子道:“看样子给胡三递信的神秘人说的不是假话,王妃是被人劫持了,这人劫持之人必定和东阳郡王府有关。”
“这不可能!”五皇子下意识的失口否定,突然原地转了个圈,指着管通道:“恬恬肯定回来了,这不可能!”
“希望如此。”管通想苦笑也没能笑出来,五皇子的脸突然抽搐了几下,一把揪住管通叫道:“走!回去!肯定回来了!”
“好好好!”管通连声答应着,被五皇子揪的几乎脚不连地跌撞出去,五皇子揪着管通大步如飞,出衙门上马,往晋宁郡王府疾奔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