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搂着他脖子肆意大笑,文静内敛的楚晖捧着书经过、又在远处回头张望时,在想什么呢?
答案无从得知。也没有时间继续去想。
当方生闯入敌人老巢地下室时,楚晖......几乎要用“一滩血肉”来形容,早已不?成?人?形。
或许是他虐待动物最完美的报应吧,现在楚晖的状态已经和那时他埋下的小动物们一样糟糕。甚至更糟。
“楚晖!!!”
方生从未想过他会发出如此凄厉的喊声,扑过去跪倒在地,双手颤抖,真近在咫尺了,又不敢触碰地上的人。
“晖仔......”
他声音又压得低低的,像怕声音大一些就要将勉强拼凑的血肉吹散。
被声音惊动了,楚晖勉力睁开眼睛。望着面前慌张到不像方生的方生,他居然笑起来,挂在血肉模糊的脸上,显得分外惊悚。
“生哥......”他气若游丝道,“在南街杂货的仓库......”
随后终于安心昏去。
“晖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