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晖卸下分腿器与锁链将他放下来,他就不受力地滑落,软软地躺倒在一地自己流的污渍体液里。脱臼的肩膀被接回去时姜沉也只是闷哼一声,身体却一动不动,大脑空白,被电得浑身麻痹,就是一具仍在呼吸的尸体。

“还能动吗?喝点水吧。”

凉丝丝的盐糖水喂到唇边,几乎是出于求生本能,姜沉下意识吞咽下,咸甜的液体迅速冲淡了口中弥漫的血腥味。然后他才缓些劲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的姿势多古怪楚晖难得不嫌脏,半蹲半跪着从背后揽着他,扶着他喂水。倘若只看表面,简直能称得上体贴暧昧。

“你可以休息十五分钟。”楚晖贴着他耳朵柔声说,宛如情人间的呢喃,“然后用这个?自慰?给我看。”

姜沉刚因恢复少许体力而放松的身体陡然僵住了。

握在楚晖手中的,要求他用来?自慰?的东西,是一截人的手臂。

显然刚剁下来不久,肘部断口还带着血,五指指甲被剥离,留下一块块黑红的凹陷。

楚晖拿着酒精棉一点点仔细擦拭消毒。姜沉的眼睛僵硬地跟随着那一小块被染红的棉花移动,停留在那手掌虎口处的月形伤疤,不动了。

他认识这道疤。老K曾与他聊天时讲过,刚养女儿时学着做菜,不慎被烫伤后留下的。

这是老K的手臂。

楚晖让他用老K的手?自慰?。

无法形容的恶寒与反胃顺着脊椎攀上,赶在反应过来前,姜沉吐了出来。

空瘪的胃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存货,他捂着喉咙,吐得撕心裂肺,涕泪横流。

楚晖含笑注视着他,仍然那么优雅、温和,随便拍一张照都能登上新闻头条,说知名爱心企业家楚先生又做了哪些公益。

他笑着说:“让我看满意了,我就给老K一个痛快。”

姜沉呆呆地看着他。从楚晖微笑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隔了几秒,他颤抖着手,一边干呕,一边接过了那只手臂。

“别......”

老K竭力用残存的那只手向他爬来,试图阻止姜沉真的同意,布满血丝、眼皮被割掉的眼睛红肿凸出,此刻盈满了泪。他想说很多,想说我就这一把贱命了,别为我作践自己,想说

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含糊沙哑的话只发了一个音就戛然而止。楚晖一脚踩上他头颅,轻而易举止住了老K的动作,稍加用力,清晰的骨裂声响传来,血液一点点从他身下渗出。

“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就把他一片片剐了,活蒸了喂狗。”

楚晖仍是彬彬有礼的模样,“这是一个交易。很公平,不是吗?”

“不要......”

脚下的老K仍竭力阻止着,囫囵的声音字字含血,“对不起......”

对不起。又是对不起。老K和他说对不起。他爸死去前也和他说对不起。可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对不起呢?他又不是懵懂的孩子,不过都是自己做过的选择。

忽然有莫名的愤怒涌上来,铺天盖地的,不止是对楚晖,还有更多。他恼怒于老K,恼怒于记忆中的父母,恼怒于他自己,恼怒于这个世界。

这操蛋的世界。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明明在生理性的发抖,干哑又撕裂,语气却平静得像个旁观者,陌生得他自己都认不出来。

“的确。我潜伏进隆升,你报复我们。我来受罪,他能解脱。礼尚往来,这很公平。”

楚晖饶有兴致地揪起老K的头发,逼他抬头仔细看。姜沉面无表情,在老K的注视下,自己分开仍在不时本能抽搐的大腿,手指伸进花穴里。柔嫩的器官在先前电击折磨里被电得熟透了,两瓣花唇肿得不像话,湿粘地闭合着,一碰就是一哆嗦。他就用手指撑开,残存在体内的液体顺势溢出,流了他满手。

内中的腔道也被烫得烂熟,受不得一星半点的刺激,只是手指的侵入就让他不受控制地痉挛。姜沉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