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没有人试图阻止。新一年全球联合峰会上,有位向来态度强硬的国家首脑毫不客气地斥责:“我一点也没看出你为世界稳定做出的贡献,只看见你是破坏稳定的那个人,把国际局势搅得一团糟。”
就差跳到桌面上指着鼻子骂了。莫比德却仍然平静,甚至还在笑。
“我知道有很多人对我的过去好奇,比如,我那位亲爱的、本该继承爵位的叔叔,是如何独自溺毙在三十厘米深的水塘里的。”
伯爵堂而皇之地坐在F国代表的席位,真正的F国总统低眉顺眼地坐在后方,像个随从。他姿态闲适地靠着椅背,忽然说起些莫名其妙的话。
“各位或许听过,把大象装入冰箱总共需要三步:开门、放入、关冰箱。”
“让一个成年人淹死在水池也只需要三步。走入水池,躺倒在水里,并永远、永远不要起身。”
银发男子笑眯眯地看着那位首脑,问,“您想要试试吗?”
下一刻,在众人惊呼声中,流动的金属攀上长桌,在众目睽睽下爬上那首脑的身躯,顶端变成尖刺形状,硬生生往人的后脑里凿。
首脑顿时发出痛苦的哀嚎。血顺着金属滑下,把好好一场国际峰会变成恐怖片现场。更诡异的是,在场安保无动于衷地看着,甚至反而阻拦那些试图起身的人。
在座者面面相觑,终于不得不承认,莫比德这个疯子当真撕破脸,明目张胆地威胁起所有国家了。
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无人能阻止。
很快,流动的金属又有序地撤走,逐渐露出那位首脑整洁、干净的躯体,若不是后脑上被凿开的空洞里,依稀能看见内里残留的金属光泽,怕要让人以为什么都没发生了。
伯爵含笑注视着,伸出苍白的手,打了个响指。
清晰可见的,那首脑表情惊慌,显然是仍具备清醒意识的却不受控制地慢慢起身,踉踉跄跄、肢体僵硬,好像操纵陌生躯体一样跌跌撞撞走着,来到入口处的观赏鱼缸前,一拳打碎玻璃,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将头埋入鱼缸中。
他的身体因窒息本能地抽搐着,被玻璃划伤的手指流着血,却牢牢地抓住鱼缸边缘,强硬将自己压进水中。
一国首脑就这样在所有人眼前,将自己活活淹死在不到半米深的鱼缸里。
直到死去,尸体的肌肉松软下来,手指依旧没有松开。
会议厅静得吓人。
“我想各位都听过那个理论,人类对大脑的开发只有10%。”
没人说话。这种操纵他人肢体行为的手段着实有些超出想象了,所有人都用呆愣的目光看着莫比德侃侃而谈,“大脑、意识,是一个潜力无穷的宝藏。很巧,药新恰好就对脑神经技术有一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发现。”
“从今往后,不论是开发机体潜能,譬如用控制激素等方法培养超级士兵,还是操控人体行为,都不再只是科幻小说里的成果。这是我的诚意,请诸位......”
伯爵语气激昂,目光从一张张惊慌的面孔扫过,笑容一点点扩大。
“好、好、考、虑。”
“很遗憾听到这样的消息,楚,我知道失去仅剩的亲人是什么滋味,请节哀。”
楚晖没有转头,继续专注地欣赏舞台上演出的歌剧,“你的亲人?你是指那个半夜上吊的爸爸呢,还是带着全家出车祸死无全尸的兄长?”
说着,他终于看了莫比德一眼,轻轻笑起来,“没事,从做出选择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想过这个结果。生哥啊......”楚晖叹了口气,观众席的灯光暗淡,看不太清表情,“罢了。本来我想等事情尘埃落定,就放他出来,给他优渥的生活。不过现在想想,这样轰轰烈烈的死在壮年时也好,对生哥也是种尊重。”
“你能想开就好,我一直很担心你的心理健康。”伯爵漫不经心地喝着香槟,“听凯恩说,你最近对佛教很感兴趣?”
台上的演员仍在卖力演出,他们在台下饮着香槟谈天,换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