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与高卢人等红毛鬼走的很近,前些时日红毛鬼正好进贡了□□□□,威力惊人,试用之时,将□□做成的圆球放置到一个叫做枪的东西里,简直是百步穿杨,近距离直接可以将人的手掌炸开,还能钻进人的脑袋里,在脑门上开一个孔!

黄副将可不是来这里让自己脑门上开孔的,于是干脆的后撤,把主场交给另一个副将,吕三。

吕三人高马大,一派正气,丝毫没发现自己被当成挡箭牌,他上前一步,目光沉沉的盯着燕千绪这边的人,并不害怕什么,有话直说,道:“昨日我们营地有两个畜生做了错事,然而你们中有人却将他们直接就地处死,还拉去我们将军面前剁成肉酱,可有此事?”

燕千绪见没人回答,他干脆点点头,眯起眼睛,眼睛弯弯的像是月亮,里面盛着微光,眼角上翘,有几缕额前的发丝落在眉间,惊艳的教人总也不敢直视。

吕三这迟钝脑袋也是感觉到了影响,连说话都不理直气壮,听上去一点儿也不像是来找事儿的。

“唔……”燕二爷左手托着右手手肘,右手拇指轻轻抬着下颚,食指捏着饱满的下巴,似乎正在费力的回想,最终燕二爷点点头,道,“确有此事,敢问将军是来赔礼道歉的吗?”

“……”吕三一愣,回头看了一眼黄副将,说,“我不是将军……”

“怎么会呢,我瞧壮士气势不凡,一身正气,如此坦荡的来找千绪,也是来为手下士兵所作的错事来请罪,如此的好汉,我想魏王与国舅大人也一定是知道的,哪怕此时不是将军,来日也定会高升。”燕千绪说的像是唱歌,声音如梦如幻,蛊惑人心。

那吕副将晕晕乎乎,再无一丝一毫的愤懑,更加谦卑恭敬的傻笑起来。

燕千绪见状,推出身边的狼孩说:“可我想总还是需要给您一个交代,昨日是世子鲁莽,他太生气,以至于吓着某些人,但主要救了我的,是他。”燕千绪摸了摸狼孩的头顶野花野草,说,“按理说为了公平起见,应当将狼孩交予你们,可狼孩是魏国舅送给千绪的礼物,他做什么,我都不能管,只能宠着,你说……是不是很为难啊?”

吕副将点点头,已经是一副完完全全赞同且也理解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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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将军张扬看见吕副将那完全被笼络过去的傻样,?就知道这回,他的气是出不了了。

不管是这吕三还是总是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黄求,?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窝里横的废物,?没有一个能打的,也没有一个值得他如此忌惮。

张扬虽然咽不下昨日被沅国世子羞辱的气,?但事已至此,再反复的喋喋不休,岂不是和妇人一般斤斤计较。

更何况起因说到底还是那两个魏国士卒的错,在军中的时候怎么混都无所谓,?现在竟是混到沅国这边的军师身上,这沅国再是如何落魄,也轮不到那两个蚂蚱似的下等兵糟践。

所谓不知天高地厚,?就是说的这样了。

张扬将军见风使舵的本事还是非常好的,到这边,?眼看情势不妙,便出来打圆场,他走出来,站在燕军师和吕副将的中间,?像个和事佬一样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苦笑说:“哎,?好了好了,都怪本将军没有弄清楚事实就随便来沅营里,?给诸位将士添了不少麻烦,?惭愧惭愧啊……”

燕千绪视线挪到这一眼看去,?便心术不正的张扬脸上,说:“何来的惭愧呢?说到底还是千绪的错,世子也好,狼孩也好,大哥也好,都是因为我,才会闹出这么多事情,千绪才是过意不去,心里还思忖着要找机会去找你们,赔礼道歉,若是有必要,千绪也愿意受罚,毕竟千绪不过是个男子,如果没有狼孩的话,被人奸污也就奸污,大不了抹了脖子一了百了,也就不必让魏军军规蒙羞了。”

“这……”张扬将军顿时卡壳,连连说道,“不不不,燕军师何来此话啊,本将军此番前来只是想要弄清原委,如今真相大白,世子爷的做法也情有可原,更何况狼孩还是国舅大人送于军师的,那身份自然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