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浅色身影时,王弟围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啧啧道:“还真是上心啊……”
这边,赵虔约莫过了几个街口便到了主街上的相爷府。
这燕相,一国之相,宅院占了两条街,仆人如云,戒备森严,光这一个门,便站了二十来个强壮仆丁,仆人们认识赵家公子,有人上前牵马,有人去里面通报,还有人根在赵虔身边随行,问说:“赵大公子可是来见二公子的?”
“嗯,怎么?”赵虔下马动作一气呵成,潇洒不已,看了一眼仆人,声音冷淡。
“那赵大公子可来的不是时候,这几日二爷心情不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了,饭也吃的少,往日最听老爷的话了,可这回老爷过去也没有用,说是等过几天自己调整好了就出来,所以现在是谁也不见的。真是不知道是谁惹的二爷这么不痛快,老爷最疼二爷,要是知道,定是不能轻饶!”
相府中人也会看碟下菜的,二爷从小便受尽相爷的宠爱,要什么有什么,寻天下最好的丹药养身子,寻南国最好的鲛膏涂抹身体,寻山珍海味日日送去,有专人打理那头绸缎般的青丝,有专人教授言行举止。由此可见相爷重视之心非同一般,于是仆人们无人敢怠慢,张嘴便也是一嘴的担忧。
“哦?竟是有这等事?”赵虔回想了一下,始终记不清有什么事情能让向来开朗的燕千绪有这种举动,能影响燕千绪心情的,无非是他大哥和爹,其他人燕千绪皆是不放在眼里的,不是不配就是懒得计较。
赵虔脚步不停,直接轻车熟路的去了燕千绪的东厢房,燕千绪虽然大了,却并没有独立一个院子,反而一直和燕相在一个内院,倒是比燕千绪小两岁的弟弟都有了自己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