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谁也不敢抬头看,屋里的情形实在旖旎,帝王坐在桌旁,怀里抱着个蒙着眼睛带着镣铐的男人,怎么都该非礼勿视。
太医们低着头,小碎步上前查看他的手腕,有个年轻的太医,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景同百爪挠心,他手腕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吓到的样子。不会吧?
顾朔将手搭在他头上,“又动?”
顾朔才警告过他,苏景同不敢动手腕,可好奇得很,“你摘了我眼上的布呗,让我看看嘛。”
声音一出口,苏景同都愣了,他嗓子沙哑得像小老头儿。
“咳咳。”苏景同清了清嗓子,今儿是怎么了,不就一天没喝水,嗓子也罢工了。
太医们恨不能捂上耳朵,跟皇帝“你”啊“我”啊的,要么是不知世事,要么是皇宫新来的祖宗。
顾朔瞥他的手腕,血肉模糊的,有什么好看的,没搭理他。
顾朔问:“治疗手能喝水么?”
太医愣住,什么喝水?继而反应过来,陛下猜测取手铐要上麻药,怕上麻药前不能喝水,连忙道:“能!能!”
潘启忙跑过来,取茶杯倒茶,准备给苏景同喂水。
顾朔自然地将茶杯接过来。
潘启没有迟疑,将汤匙递给顾朔。他和苏景同接触不多,只瞧下巴和听沙哑的声音分辨不出来,可观皇帝的态度,再认不出这是苏景同,他就枉为大太监了。
一点温热的水下肚,苏景同舔舔唇,不喝水的时候不觉得难受,一旦开始喝,渴意就铺天盖地叫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