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好好的, 只能是因为他露出了柔软的一面,而她视若无睹,所以别扭了。
这真是让人头疼,那么大个个子,皮肤晒得黝黑,还来纯情奶狗那一套。
“我虽然没特意去查过郎君的过往,但郎君少年成名,如今也不过二十二,比我大不了几岁,我晓得郎君有时候的坏脾气是因为曾经遭遇过太多事,哪会不心疼郎君。”
宓瑶抱着萧欻的胳膊,靠在了他肩上,嗓音柔柔地说道。 她说完,萧欻没接话,两人就那么静静靠了一会,就在宓瑶被寂静逼得快打哈欠时,终于听到了萧欻的动静。
“在逃荒的路途中我负责照看我最小的弟弟,他饿死在了我的怀里,因为这个我不喜欢孩子,他们太脆弱,我也没本事照看好他们。”
萧欻语调淡淡,“我是因为如此,所以可以不要自己的子嗣,你呢?”
他娘去世前会逼着让他过继萧良萧善,就是因为知道他厌恶孩子,她管不了他以后的娶妻生子,怕他连侄子侄女也不待见,想两人若是成了他的孩子会不会好些。
实际上并没有好。 若不是宓瑶,他对他们依然会是彻底的放养,不觉得四五岁还小,在他看来会走会吃饭,就是大孩子该自己处理一切。
听到萧欻的问题,知道他是想与她交心,宓瑶没什么好隐瞒。
“我怕死在产床上,郎君忘了我看到你的物件有多害怕,我怎么可能受得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从那里出来,郎君你自个幻想一下,你时时进出的地方冒出来一个人,你说你怕不怕……”
宓瑶话没落地就被萧欻捂住了嘴巴。 她觉得他说话没数,但他还不都是跟她学的。 “就只是这样?” 嘴被萧欻捂住,宓瑶只能“呜呜”的叫唤。
他身边就没有不生孩子妇人,所以没想过宓瑶是怕生产时的困难,她如今那么解释,放在旁人身上不可理喻,但换做是她,他信她说的是实话。 “那便不生。”
宓瑶点头,在这事上她还挺满意萧欻,他因为她服药的事,经过了憋着一股气,到退让再到现在跟她示弱坦白,看得出他几次想对她发火,都硬生生的忍下。
“再来一次天都要亮了,郎君还是饶了我吧。” 手指挡住了萧欻下压的唇瓣,继续劝他把她送走。
水患过后到处都是难民,知道益州的官员会管,难民都会往益州聚集,赵家人选在这个时候夺位,就是没把百姓的性命当回事,甚至会用百姓的生死作妖。
说她假慈悲也好,没胆子想逃避也好,继续留在萧府她不一定睡得着觉。 在宓瑶的劝说下,萧欻还是按着之前的安排,让宓瑶收拾行李。
宓瑶这边的人除却霜华留下继续管事,虞琇和孩子们都走,至于甄婧她不想跟虞少阳分开,但为了肚里的孩子,也与宓瑶一起离开躲祸。
一切安排好了,宓瑶看着一起钻进车内的萧欻,眼里满是疑惑。 “这都出城了,郎君不返回府邸,要送我们送到哪里去?” “送到住处。”
萧欻把宓瑶往怀里一压,“如今益州还不需要我。” 听着萧欻轻松的语调,宓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何时需要郎君?” “一个月?”萧欻想了想,“或者是再往后。”
赵家旁支虽然在剑南盘根错节,但手上的兵权就那么多,能掀起的风浪有限,重要的是他们掀起风浪后,其他势力的动静。
特别是他与父君早就有心占下的荆州,季家要是有心趁乱分一杯羹,就给了他们违背盟约出兵的理由,若是季家不动,那也只是随便找个借口的事。
南节度使有意篡朝,幽州的高纪自立为王,恒州也蠢蠢欲动。 局面如此,剑南也要早做打算。 “你……” 萧欻迟疑了一下,“想听我谈如今局势吗?”
有些话他愿意跟宓瑶分享,但却觉得这些不能外露的机密,她并不感兴趣。 果真他问完就迎来了宓瑶猛烈地摇头:“大事就别与我说了,我这人守不住秘密。”
“是守不住秘密,还是怕听了就担上责任,没法子悠闲的躺着。” 萧欻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