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金穗, 还有石榴, 葫芦一类好寓意的形状。 东西做了就要用,所以不止是宓瑶宛若洛神,萧善他们除了盛装之外,手上也同她一样拿了东西。

而侍女则是放有鲜花的竹篮。 虞少阳瞧见他们的架势呆愣了许久:“这是仙人出游吧?”

甄婧大着肚子也在其中,她本想赵天赫抬爱宓瑶,已经遭了益州不少人嫉妒,若是再太显眼岂不是成了靶子,但见宓瑶的打扮,就觉得被人眼热没什么关系,这仙气她是一定要沾。

拿着祥云纹宝葫芦,甄婧抬手对虞少阳做了个收妖的动作:“你区区一介凡人竟敢直视仙人,好大的胆子。”

“仙女饶命,小生被仙子脱俗的容貌所惊,一时无状惊扰了仙子,还请仙子莫要怪罪,不知道仙子许了人家没有,小生二十有三,仙女若是瞧小生顺眼,嫁给小生可好。”

开头的话听着顺耳,后头图穷匕见,迅速地展现了男人的丑陋的劣根性也算是有趣。

宓瑶先是笑着在旁看两人斗嘴,但片刻感觉到周围的气息越来越热,怕自己再不走下一眼就看到他们躺在榻上妖精打架,所以立马避了出去。

“夫人,这是镇使快马加鞭送来的急信。”

这信有多急从气喘吁吁的信使就能看出来,宓瑶准备出门,本想回来有心情在看萧欻有什么屁要放,但瞧见信使的模样,宓瑶从濮青手上拿过了信封。

打开密封,里头倒是没什么急切的内容。 开头问了府中的情况,说了自个已经到了江宁,没什么危险让她不必担忧,最后提及他知晓她主持上巳节的事情。

“父君不了解你,他见你聪慧想要给你这个光彩,若是你没精神应对,便把事务交给文司马处理,父君不会怪你。”

这句话写完,大约想到了信送到她手中的时候,上巳节已经过了,萧欻又道。

“辛苦你了,听闻这边云锦漂亮我让人给你送些……我昨日突然想起你与我说的一句话,你与我说笑,道你要趁着我不在要让身上的药效物尽其用,之前我们因汪娘子的事产生误会,你提及我们洞房那夜你知晓我那句话是说笑,如今我回想当时,我的话着实伤人,往后我们彼此都别再开这般无礼的笑话。”

“等我归。” 看到最后宓瑶盯着带有别扭少男情绪的词字,翘唇笑了笑。 只能说萧欻有几分本事,能透过事件看危机。

一个上巳节他就能想到他们曾经开过的玩笑,并且机灵的先示弱,再暗示她要老实。

可惜天高皇帝远,他若是觉得他一改往日的态度,自省道歉,她就会感激涕零,好好跟他过日子,那他就是想多了。

为了给萧欻立刻回信早点气他,宓瑶脱了身上繁复的外裳,挽着广袖,笔墨落纸。

“萧郎想错了,我知晓萧郎是跟我开玩笑,但我可没有跟萧郎说笑,我这个人老实就喜欢说言出必行的实话。”

写完她让诗雅给她翻了柄轻薄的团扇,把纸上的墨水扇开,把信纸装封。 “找信使给镇使送过去,不是什么急事,嘱咐信使人命比信重,不必那么快。”

知晓宓瑶是可怜信使风尘仆仆,濮青道了声:“夫人心善。”

至于信件他还是找了个腿脚体力好的八百里加急,夫人一收到信件就立刻回信,可见对镇使的看重,怎么能因为信使的脚程耽搁了主子们的两情缱绻。

宓瑶摆出的架势不止让虞少阳惊叹,轿子抬出府邸,因为侍女的独特打扮,以及宓瑶吩咐挑选面善的人一路送花,围观的人一路从萧府到城中心。

等到轿子落下,宓瑶掀帘,嘈杂寂静了几个呼吸,之后有人大呼声“神女”,接着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从内辐射向外,百姓跪了一片又一片朝拜神女。

宓瑶被这动静惊的怔了怔。 她爱美喜欢打扮,但又不想过多的耗费精力,日日参加宴会,与不同的人打交道,所以格外珍惜每一次可以隆重出场的机会。

这次她想到可能会有人如同她以往参加宴会上瞧不惯挑刺,没想到挑刺的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