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厚脸皮至极,宓瑶原本没看他,闻言惊讶地抬起了眼,打量他有没有脸红。 说的像是她多喜爱在榻上摇一样。
明明是他每次都像饿狼扑食,眼眸散发绿光像是没见过肉一样。 “郎君怕是给不了,那日你气我,把我癸水气得提前,你只是落了几滴血,而我却是血流成河。”
宓瑶瞧了眼他手上依然痕迹明显的牙痕,不见他有找块布包着遮丑的意思,也不知他这两日他是如何与旁人说的。 “我气你?” 没想到时隔两天宓瑶还不忘恶人先告状。
宓瑶手搭在肚子上,人懒洋洋地靠着软枕,一副比甄婧还像是孕妇需要休养的模样,萧欻见状有心与她斗几句嘴。
不过触到她不同往常的发白唇色,他把脱下的外裳又穿回了身上。 这是做不成运动,干不成事,就要利落滚了?
宓瑶不再看他,低头继续看手中的话本,不过迟迟没听到关门的声响。 片刻听到他的声音响起。 “不会我去完江宁回来,你便死了吧?”
“……你要么伸手过来再让我咬一口,要么就现在气死我。”
萧欻走近软榻,没伸手到她嘴边,而是居高临下地戳了她的脑袋,让她的脸庞抬高,“你既不要命,血流尽而死跟被我气死有什么区别。”
那次挑明了她服用麝香后,他没跟她再提过这事,任由她自生自灭,而她还真就自生自灭了。
他说她不是不会怀只是难怀和容易滑胎后,她就只是记着每次让他弄出去,或者是入的太深,她就用这个当借口让他收着点别让她小产而死。
语气不像是害怕,而是纯纯找借口逃过他的攻势。
除此之外她身上的香味没有一点减淡的意思,每次大汗淋漓之后,潮热就会将她身上辛辣的麝香氤氲满屋,连带他身上也染满了她的味道。
她到底是多怕生出流有他一半血脉的孩童,明知道会早衰也要避子? 他原本以为他不在意这事,但时间越长他心中那团燥火就越旺,让他看到她就想捏死她。
她要是干脆没了,他心里也不会有那些说不清的波动。 “我既离开,你可以停了麝香丸。” 对上宓瑶圆瞪的杏眸,萧欻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他觉得他这是把事摆在台面,表达了他对她容忍,事实上宓瑶的确也听明白了这是他的退让。 只是她的反应不如他意。
就见带着愤怒的杏眸因为他的话波光潋滟,闪闪发光:“郎君走了我也得吃,郎君莫是忘了,洞房那日你大方地让我去尝试别的男子,虽然赵五郎被赶出益州,但益州还有旁的男子,我怎么能不服药。”
宓瑶的眼眸忽闪忽闪,透着乖巧灵动,但说出的话让萧欻想把戳着她额头的手换到掐在她修长白净的颈子上。
对视了片刻,宓瑶的感官都被萧欻的戾气笼罩,以为他要大开杀戒,让她彻底的血流成河,但最终萧欻还是收回了视线,几息后宓瑶听到了“砰”的关门声。
抚了抚紧张的心口,宓瑶翘起嘴唇。 这回终于是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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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第五十七章
萧欻离开益州那日, 宓瑶起了个大早去送人。 不是她舍不得萧欻想多看一眼是一眼,而是一把子的人情世故。
常旋克这个大兴帝派到益州的观察使死在益州,看着像是赵天赫目无天威, 不把大兴帝当回事, 但赵天赫后脚就接受了唐檀邑的求援,
与他结盟对付心思渐野的淮南节度使。 结盟这事不管赵天赫是不想放着淮南节度使壮大势力,还是看好唐檀邑,
反正唐檀邑是宗亲,他这动作都算是打了大兴帝一巴掌又给了颗甜枣。 虽然杀了你派来的观察使,可我这不是帮你侄子攘外安内了。
因为这个赵天赫场面搞得十足,要在城门上给援助江宁的兵将敬酒。 既然有仪式, 她身为萧欻的夫人, 自然要在场送行。 困倦地与萧欻对视一眼,
宓瑶就转过了视线去看剑南军。 剑南军的军装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