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巴掌痕,都后悔扇他那么重了。

“我爹虽然是文官,家中却不讲多少酸腐规矩,嫮嫮你不晓得我这一年来憋得多厉害,就怕你阿兄觉得我不够贤良,觉得自己娶错了人。”

“看来还得感谢秋娘母子千里迢迢的纠缠,不然嫂子到现在还得憋着,不能在阿兄面前自在的做自己。” “谢他们做什么,要谢也是谢嫮嫮你。”

她厌恶那对母子,晓得他们今个要被押上船赶走,她特意早起出门了趟,本来是想去骂秋娘两句泄愤。

但到了地方,见两人眼睛红肿,形容憔悴,觉着他们白跑一趟没讨到好算是可怜,就没了再踩他们一脚的心思。

可是她想放他们一马,秋娘却偏生想再被刺一顿,瞧见了她就大哭着说她歹毒。 “你阿兄要赶她,她却恨上了我,一口一个我狠毒,容不下他们母子,让你阿兄把他们赶走。”

甄婧现在想起依然觉得母子俩人是疯子,“还有她那儿子,也不知她是怎么教的,明明姓梁跟虞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却觉着若是没有我,没有我肚里的孩子,你阿兄就会被把他当做亲子培养疼爱。”

“那嫂子是如何应对的他们?”

“自然是统统臭骂一顿,梁秋氏不要脸皮,死了相公想改嫁没什么,但不好生寻摸个郎君再嫁,而是纠缠对她无意的男人,就是活脱脱的贱人。”

今早她骂的那是一个爽快,梁小郎又丑又邋遢,却觉得自个是男丁,所有人都该爱他疼他,还诅咒她生了女儿就会被虞少阳嫌弃。

她就乐意生女儿,若是生出像他那么个样子的儿子,那还不如塞回肚子不生了事。

从头到尾贬了母子俩一顿,连梁小郎以往哭的流鼻涕恶心了虞少阳两天没吃饭都说了一通,甄婧骂爽了才让人把母子俩扔进了船舱。

“你阿兄原本只打算把人送到荆州,就任由他们自个返回上京,我还想着孤儿寡母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要不然还是把人送回上京算了,但经过早上那回事,我算是明白了,有些人就是不能心软,他们既然能来,自然也能回去,我操心个什么劲。”

宓瑶连连点头,夸甄婧做得好。 有了宓瑶的鼓励,甄婧也觉得自个做的潇洒痛快。

等到虞少阳归府,询问宓瑶和萧欻是闹什么别扭,甄婧才回神,她与宓瑶聊了一个多时辰,除却第一句话跟宓瑶的夫妻关系沾边,后面她们都是在聊她。

“嫮嫮该是不想提跟萧镇使的事,我们聊了一个多时辰,我的事跟她说了个干净,她与萧镇使为何分房却是一句都没跟我说。” 听到甄婧什么都没问出来,虞少阳叹了口气。

“郎君今个找机会问萧镇使了没有?” “同你一样,什么都没问出来,他只道两人没什么误会。” “夫妻若是没有误会,哪会分房睡觉。”

说着甄婧突然想到,“遭了,我与嫮嫮说的太兴起,忘了与她澄清你肾不虚,只是萧镇使是武将身形魁梧与寻常男子不同,你心疼她才胡乱说话。”

听到甄婧说遭了,虞少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听到她是说这事,他无语了片刻:“忘了就别提了,哪有兄长操心妹妹房中事的。” “你如今不就是在操心?”

甄婧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是谁大早上晓得两人分房,火急火燎地让她打听是怎么回事,那劲头都恨不得钻到夫妻俩的床底。

虞少阳神色讪讪,新婚夫妻还没磨合好自然让人担心,再者经过了他和甄婧没说清楚,互相误会的事,就怕妹妹与萧欻也是这般。

两边都打听不出来,虞少阳又没法子忍着不管,所以又想了个让两人和好如初的办法。

“两日后的上元节,你与嫮嫮和孩子们一同出去,我叫上萧欻,让他们夫妻俩夜游观灯,有什么误会面对好景也能和好如初。”

“就怕他们和好,咱们就要吵了,你忘了上元节是咱们一眼定情的日子,你为旁人忙活,那我算什么!?”

怀了孕后甄婧的情绪就时常浮动,往常因为要装样子才从来不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