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推萧欻黑乎乎的脑袋,“郎君,你就是对我的身子爱不释手,也要有些底线吧!我都睡着了,你还钻我被子。”
萧欻抬起头,就是没什么亮光,宓瑶也觉察到了他因为她的话面沉如水。 “我闻到了腥味。”
听到这话宓瑶脸也黑了,他这人占不到便宜就占不到便宜吧,侮辱她体味发腥是怎么回事,他才腥呢! 浓郁的石楠花味道就跟死鱼一样。
宓瑶正酝酿着反击,就听到萧欻继续开口:“你流血了,为什么?” 听到流血,宓瑶反应过来,掀开被子,果真看到了垫毯上的血迹。
也不怪她没有防备,算了算她这一次提前六七天。 “为什么?”
见宓瑶看到血迹面色如常,萧欻更确定这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隐隐有猜测但不确定,所以又问了一遍。 “我这是癸水,女子每个月都会来几日,郎君不知道吗?”
萧欻听过癸水,但知晓的不是那么清楚:“每个月几日都出血?所以前两日你流的那个血是这个?”
“按道理我还有六七日才会来癸水,所以说不定是郎君你捅得太用力,我受伤便提前来了。” 宓瑶抓住所有机会让萧欻知晓他那玩意伤害性极大。
下了床榻,宓瑶看了眼漏钟发现快天亮了:“郎君要去晨练了吧?你既然不睡了,我就让下人过来收拾。”
她昨晚闭眼要睡觉时突然想到,虞少阳又不是已经到了,要是为了做戏,她干嘛要提前一日跟萧欻睡到一块。
触到萧欻皱起的眉心,宓瑶想了想:“若是郎君觉得这个晦气,我这些日子回自个房里睡也没事,若是我兄长有疑问,我跟我嫂子提一嘴就好。” “为何晦气?”
萧欻听到晦气这词,想起了在军中那些兵痞说的荤段子,“旁人觉得女子来癸水倒霉晦气,是因为女子癸水在身不能伺候男子,我既不打算强迫你,怎么会晦气。”
虽然萧欻脸上漠然的神色看起来欠揍,但说出的话倒是让宓瑶心情好了一些。
哪怕她自贬是为了轻松自在,但听到萧欻不赞同她的贬低,反倒攻击提出这个说法的人,她还是会觉得舒心。
“萧郎我就晓得你与那些不把女子当人的坏男人不同,你最最好了。” 宓瑶披上遮风的大氅,走之前靠近萧欻胸膛蹭了蹭。
因为视线朝下,所以她清楚地看见她惧怕的那玩意从中型分量变成了巨型形状。 宓瑶:……
萧欻大约也觉着尴尬,主动退了一步主动避开:“你不是要回你屋子休息,还不快走。” 宓瑶立马动了起来,溜得飞快。
原本宓瑶以为萧欻说的去接虞少阳一家,是去城门外迎一迎,等他走后濮青一说,她才知道萧欻是去剑门关附近接人。 估计是接了公务要顺便去巡查办事。
一听他这一来一回至少要四五天,她更确定昨日他是喝醉失了智,要不然虞少阳还有那么多天才到,他让她收拾东西去睡他屋子做什么。
只能说是醉后吐真言,他装的不为她所动,实际上十分想与她困觉。 “夫人,大娘子与她夫婿在府外头,说想来看看你。” “你说谁?”
宓瑶懒洋洋地抱着个汤婆子窝在软榻上,听到诗雅通报,疑惑了下,听到说是萧柔,她无语了片刻。 “他们倒是会抓时辰,知道镇使出了城,就过来为难我。”
至于能那么准确的抓机会,她不觉得是萧柔那个夫婿的本事,不若他之前早就来纠缠她了。 想了想应该是她那个“三嫂”弄出来的。
吴夫人在节度使府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若是直接忍气吞声了,那反而不对劲。 不过她就不能想些新招数,非要围着萧柔打转。
“夫人要不然见他们一面,随便给他们一些东西再把他们打发走。”
诗雅建议道,见宓瑶看她,她解释道,“大娘子的夫婿让门房通传时,与门房说外头不少闲人传夫人不贤惠,他们特意来这趟就是为了证明夫人是大度的弟媳,不是容不得娘家姑子的恶毒女子。”
“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