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着萧欻是自尊心作祟,他能被她误会那么多天都憋着不解释,可见他就是死要面子的那种人。 今个他违背了他的大男主守则跟她解释, 肯定心中不爽,

所以就要用榻上的那些事来让她露出怯态, 好重回两人之间他高高在上的地位。 都大男主了,自然得让让他。 所以她姿态十分柔软,

又是娇嗔,又是说泪眼朦胧地睇他,想让他心满意足后放她一马。 只能说她把男人想得太好,她想着她足够退让, 萧欻就会见好就收, 谁想到她求饶求得嗓子都哑了,

他还是一往无前,仔细跟她探讨一寸有多长,在她说他算学不好, 把一寸当十寸用后他甚至中途去寻尺子让她亲手测量。 那会儿,萧欻脸还是那张脸,

人却就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冷峻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恍若喝醉后的灼热, 脑子像完全被牛子操控了一样。 “虞琇在哪?”推开房门, 宓瑶朝院里的侍女问道。

“回夫人的话, 姨娘子在清月院, 可要奴婢把她唤过来?” “不必, 我自个去寻她。” 说完, 宓瑶一边走路一边在心中对萧欻骂骂咧咧。

往常这个时辰她也才起床, 不同的是她此时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 不止没睡饱脚还有些发酸, 每走一步都觉得扯疼,有种无法把腿闭拢的不自在感。

萧欻走后她原本打算再睡一会,但一闭眼就觉得屋里全是萧欻的气味。 而一闻到他的味她脑子里就浮现他有多过分,所以干脆起身找虞琇,搞清楚她今个是怎么回事。

原本她觉得虞琇是为了她爬床,萧欻搞了这一遭后,她都怀疑起虞琇是被萧欻收买,两个人一起整她。

清月院离听松院近,但离主院有些距离,宓瑶走到中途还坐在庭廊缓了缓,等到了地方就见双眼通红的虞琇焦躁地在院里走来走去,而诗雅在旁陪着她。

见到宓瑶,虞琇快步走到了她跟前,白净的脸上又羞又愧。 “阿姊,姐夫有没有为难你?诗雅与我说了,是我想错了……” “回屋再说。”

宓瑶也不知道她的屏障被萧欻破坏了没有,萧欻说还有一大截,她自己瞄了一眼的确只是过半,不过起床时她看到被面上有点点血迹,也不确定是不是。

“你是如何想的?从头到尾,清楚的与我说一遍。” 在屋里坐下,宓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审视地看向虞琇,让她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出宓瑶脸上的厉然,虞琇这会比被萧欻叱责还要紧张害怕。 她自来看得懂眼色,明白若是她的解释不能让阿姊满意,阿姊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

“阿姊,我只是觉得我能吃苦。” 虞琇低头站在宓瑶面前,晓得这时候她要是流泪会招宓瑶厌烦,但眼眶还是忍不住发热,眼泪落进了地上的毯子。

“之前听阿姊说跟姐夫同床是吃苦,我就想阿姊若是要找代替的人,与其找其他陌生的女子,不如我来替阿姐,比起外人我更跟阿姊一条心。”

宓瑶让牙人找美人的时候,她就起过这样的想法,但记着阿姊警告她,若是想得到阿姊的庇护,就不要越过她去讨好萧欻。

加上阿姊与萧欻开始分房不再受罪,她的想法就消下去了。

再起心思是因为前两日看到阿姊身上的痕迹,觉着阿姊娇弱承受萧欻的暴虐太苦,这般下去阿姊迟早没命,就自作主张去爬了萧欻的床。 她没想过萧欻会拒绝她。

因为在虞府不管是她爹,还是府里的大伯和叔叔们,只要侍女能找到机会在他们独自一人时出现,就没有哪个人会失败。

加上从其他下人嘴里听到的讨论,她便认为男人不会拒绝任何躺在他们床上的女子。 谁知道萧欻一看到被子里的她,冰冷的眼眸宛若在看死人。

直到被萧欻拎到了阿姊的房里,她才从惊惧中缓过神,觉得自个的命保住了,萧欻不会杀了她。

“是我太蠢,阿姊,你别赶我走,我往后再也不会自作主张,我一定听阿姊的话……”

虞琇磕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