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她掌控的机会,我想赌一赌,才来找鄢夫人帮忙。”

“我比你大几岁,你称我妘姐姐吧,今日过后,我们就是过命的交情。”

鄢妘温柔地朝汪娘子道,“赵七娘平日没少亲近我,若不是瑶娘叫破她的人品,说不定下一个受她诱骗的就是我。” “我家里人都唤我芽芽。”

汪芽肯定了鄢妘的猜测,“赵七娘说过,想要对你下手……这益州只要有几分颜色的娘子她都想下手,若是那人与她不合,不愿与她交好,她就会让我们去结交。”

越说汪芽的脸色就越苍白,“我就是被一个我交好的女娘骗了,被侮辱后我去质问她,她哭的比我还委屈,说赵七娘拿了她的落血,她若是不听赵七娘的话,赵七娘就会告诉众人她勾引赵五,主动爬上了赵五的床榻。”

“我那朋友是个呆的,她不晓得赵七娘表现的嚣张,但根本不敢把事情张扬出去,我与她闹翻后,不知赵家兄妹又对她做了什么,没多久她就失足落了河……”

说到最后,汪芽泣不成声,眼泪如同断了线,鄢妘给她擦泪,自个也忍不住哭。 她没想到这场腌臜事里竟然还有人为此丧了命。

“赵家兄妹可真该死,怎么会有那么丧尽天良的人!”

吞了几口气,汪芽继续道:“我一直想豁出去让赵家兄妹得到应有的报应,但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直到虞夫人开口。”

她不像是其他上当的小娘子那般胆小,除却第一次被下药,之后无论赵七怎么威胁她,她都没有再从。

她害怕家人知晓她被人诱骗做了错事,但又不愿意被赵家兄妹那么掌控,所以一直在想怎么让两人遭报应。 宓瑶正好在这时出现了。

她羡慕宓瑶能大胆揭开赵七的真面目,也就是那时她才发现,她一直犹豫,不是因为什么没有合适的机会,就是她没她想的那么有勇气。

那一刻她既激动宓瑶说的话,又害怕的发抖,怕宓瑶说出她与林三娘已经受过了侵犯。

“我便算了,我能豁出去被指指点点一辈子,但别牵扯了林三娘,林家家教森严,她爹知道这事一定会让她自缢以示清白,今日我过来她也不敢来,她怕赵七娘的威胁不愿冒险。”

汪芽说完,还没等宓瑶开口,侍女敲门通传道:“夫人,汪支使家的夫人在侧门等待,说要见你。” 听到汪支使,汪芽吓得跳了起来,浑身颤抖,不知如何是好。

“定然是我娘看出了什么,偷偷跟了我过来,这怎么办,前日她就问我怎么突然跟赵七娘交好了,昨日还一直在我院里与我说了许多话,她看出了……”

汪芽双眸含泪,求助的看着宓瑶与鄢妘,“你们别与我娘说好不好,我不想让她晓得我被人害了,做下了那么大错事。”

“犯恶的是赵家兄妹,你是被人欺负了,不是做错了事。”

看到汪芽惨白的面色,宓瑶蹙眉道,“我不知道赵家兄妹说了什么话吓你,不说这世上有在夫家过不下去带着嫁妆和离的娘子,我来益州不爱出门,都晓得有一家夫人是丧夫后带了孩子再嫁,最近新添了一个千金,你倒霉被狗咬了,你难受害怕是正常的,但这算不上什么天塌下来要命事。”

如今的大兴就像是历史上的唐末,因为各地常年征战,人口骤减,朝廷鼓励寡妇再嫁,市井中四嫁五嫁的娘子都有。 除此之外,名门望族中和离再嫁的女子也不少。

赵家兄妹坏的地方,在于他们挑选的都是年纪不大,家世远远比不上赵家,或是家中父亲性格古板,规矩多的小娘子。

“可寡妇是有媒妁之言,我是被赵五……”汪芽触到宓瑶的神色,稍稍镇定了一些,被她那么一说好像真没有那么严重了。 “那说明你更无事,少了一层枷锁。”

“夫人,汪夫人闯进来了!”

侍女急忙通报,没等汪芽找到可以躲藏的地方,垂下的帐幔被大力掀开,与汪芽有几分相似的妇人大口喘着气,看到女儿低头捂着脸想跑,跨步捉住了她的胳膊。

“我就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