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画册打发时辰。
不过因为画册比话本看得快,鄢妘上门拜访时,正好是她翻完了两本画册觉着无聊的间隙。 猜到鄢妘上门是来问她什么,她还是让人开门把人请到了待客的正厅。
披上厚厚的貂绒大氅,宓瑶见着鄢妘第一眼就觉得自个冲动了,应该装病装到底,不该因为对鄢妘印象不错,便点头同意见她。
鄢妘眼下挂着跟虞琇一样没睡好的青色,还因为新陈代谢不如虞琇,脸比昨日肿了一圈。
与她相比,宓瑶这个装病的人素着一张白里透红的芙蓉面,神采不说奕奕也差不离多少。 “虞夫人,我一夜都没睡好。”
见到宓瑶,鄢妘先叹了口气,哀怨地看着她,“我本以为你与我一样。”
她想宓瑶心中藏着那么大的秘密,实在太不容易,若不是怕显眼,她昨日就想来萧府,打听是怎么回事。
“我昨日睡得也一般,只是我心绪和面皮各论各的,心情影响不到面色。” 这般听来更让人郁闷了。
羡慕不来宓瑶的天生丽质,鄢妘挥退了身边侍女,定定地看向她,正色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昨日宓瑶让她把林三娘她们带走,她就隐隐有所猜测。
等到没了其他人,林三娘神色慌张地问她宓瑶要说什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更断定了自己的猜测。
昨日她不敢多问,只有安慰两人宓瑶没有要说什么,是她看她们身体不适,才送她们到花厅休息。
等到回家细想,她不止心惊发生在林三娘和汪娘子身上的事,更后怕赵七娘曾经对她的示好。
若是她当初没有看出赵七娘心口不一,接受了赵七娘的示好,是不是她也会成为赵七娘身旁的一员? 真不知赵家兄妹怎么敢!
她赵七娘是赵家女儿,难不成她们就无名无姓,若不是宓瑶听到了这桩隐密,不知道赵七娘还会祸害多少家娘子。
“看出你昨日护着林三娘她们,我虽有猜测,但没有开口问她们任何隐秘,安慰了她们几句,等你走后就劝她们先行归家休息。”
鄢妘回想两人的脸色,怜悯道,“她们神色惶恐不安,看着让人心疼,若是虞夫人你觉得我可信,我愿意尽我所能帮忙,若是虞夫人觉得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便闭嘴归家不会再与任何人提及这事。”
面对鄢妘真诚信任的目光,宓瑶发现鄢妘误会了一些事情。
鄢妘以为她是要下一盘大棋把赵七娘和她背后的赵五郎一网打尽,而实际她只是不想看到不舒服的画面,所以出言叫破。
她最多起了个提醒作用,能让还没受害的警醒,让加害者心虚收敛。 至于什么充当拯救者拳打恶人,拥抱受害者,她根本没想过,也不想去承担这样责任。
她既没虞琇想的那么坏,怕沾惹麻烦把话彻底说开祸水东引,也没有鄢妘想的那么好,暗地谋划怎么帮助林三娘她们。
所以说,她今个就不该看画册,若是看话本,这会应该看得正入迷,就不会闲着没事选择见鄢妘。
两人对视,虽然不想破坏鄢妘心中她的美好的形象,但避免不说清楚鄢妘一再上门,她直接道:“我只是听到她与她兄长说了那么一番话,不想她一直把目标放在我身上,昨日才开口撕破了脸皮。”
宓瑶漠然的神色让鄢妘意识到了什么,果真宓瑶下一句便是:“我不打算做什么,鄢夫人你也不必想帮我做什么。” 听完,鄢妘沉默看了宓瑶半晌才叹了口气。
“虞夫人这般没什么错,你能把这件事当众戳破,就已经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哪怕赵家硬把宓瑶昨日说的话,说成了宓瑶说笑不会拿捏分寸,依然能让许多人家上心。
就是林三娘她们…… 鄢妘知道宓瑶的选择是对的,也想与她一般少管闲事,但偏偏她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想明白自个的选择,鄢妘站起朝宓瑶告别:“今个我来带了一篮的茶花,你瞧瞧这几个品类喜不喜欢,若是喜欢就去信给我,我再派人送些过来,当然你想去我府邸挑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