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以后你也别再踏进虞家大门!”

“若是你说的话算话,你就不会千里迢迢来益州,打扮像个花孔雀似的,一个人就像是一群迎亲队,大红大紫叮咚作响,萧府你是不能进去了,但虞家,你一个外嫁女,还是丈夫死了,夫家无可依靠的寡妇,你说的话算个什么。”

听到宓瑶的话,虞成达眼眸一亮,他今天看到侄女的打扮,一直想不到一个妥帖的形容,没想到被宓瑶说出来了。 一个人宛若迎亲队伍。 妙哉,妙哉。

“都是姐妹,嫮嫮你……” 虞成达缓颊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虞二娘子气哭,捂着脸跑了。 “怎么就走了,小姐妹吵架,怎么就较起了真?”

见虞二娘子离开,宓瑶眨了眨眼,声调比起方才轻了许多,就像真疑惑虞二娘子怎么会因为那么小的事情置气。 “二娘的脾气……”

虞成达叹了口气,顺着宓瑶把错全都扔在已经走了的虞二娘子身上。 见虞二娘子被宓瑶气走了,剩下几个触到宓瑶的目光,都缩了缩脖子。 特别是嫡出的十四娘虞倚晴。

之前在虞家,虞二娘子因为瞧不惯原身张扬,给了原身不少气受,除此之外,虞倚晴也没好到哪里去。 都是嫡出,一个名气大,一个没名气,虞十四娘自然不喜欢原身。

不过受了大房子女的气,原身找不到人为自己做主,而在二房,原身可以找虞成达做主,才没让虞倚晴占太多便宜。 看着那么一伙人,包括虞成达,宓瑶都不想请进府邸。

只是骂各房姐妹还能说是姐妹间闹别扭,当着看热闹路人的面,把亲爹拒之门外就说不过了。 哪怕真要拒之门外,也得先做几次表面工作。

所以虞佳音走后,宓瑶吩咐门房将府门大开,正式地迎接了虞成达进府。 “你是小十……”

在萧府的堂厅坐下,虞成达听见虞琇叫爹,疑惑了一下,想起了宓瑶嫁到益州时,跟过来了一个媵妾。 “爹,我排行十八。”

知道虞成达一定记不着自己的名字,虞琇没有多费唇舌提醒,以前在虞家她就知道她只有比丫鬟还丫鬟,才能得到嫡姐的庇护。

如今阿姊已经不是以前的阿姊,她有了真正的亲人,就更不在意虞成达这个记不住她的亲爹。 “益州的风水养人,你如今长得都和嫮嫮有几分相似了。”

虞成达对虞琇的印象就是一个长得一般的女儿,还不如宓瑶身边侍女,没想到大半年不见人像是长开了,成了他能记住模样的样子。

虞倚晴也看向虞琇,发现她真比以往好看,不由在心中承认益州的风水养人。

本以为宓瑶是嫁到一个偏僻地方,嫁的人也是个泥腿子,她还想宓瑶这辈子完了,谁想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萧欻是泥腿子,但耐不住他自个有本事,受无儿无女的剑南节度使重视。

而且萧府从门口走到大厅,摆置没一处不精致,伺候的仆人也多,相比拥挤的虞家二房,她觉得这个地方好了不止一倍。 看向给虞成达请安的三个孩子,她觉得比她想象的好。

原本以为是三个不听话,会到处给宓瑶惹麻烦的继子继女,但个个长得出众不说,看着性子也乖巧。

特别是小的两个,知道虞成达是宓瑶的爹,是他们的外祖父,直接爬上了虞成达的腿上坐下,一边坐一个,逗得虞成达直乐。 “阿姊把孩子们教的真好。”

心中想着宓瑶一定用了恶毒手段,才让这几个孩子如此听她,虞倚晴面上还是眉开眼笑,明显是想讨好宓瑶。

“别学琇儿叫我,你阿谀逢迎,把脸挤成菊花的丑陋模样,不会让我看了舒心,只会让我觉着你比以往更笨。”

之前在虞家,虞倚晴仗着也是嫡出,并不会称呼原身姐姐,只是在长辈面前,没办法了才会叫一声四姐。

听到宓瑶对虞佳音说话难听,虞倚晴就知道自个也讨不到好,但见自己都曲身讨好宓瑶,她还口出恶言,虞倚晴委屈地看向虞成达:“爹,你看看四姐,怎么说她都不满意,她是不愿意我们来看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