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上了小主子,受不得惊吓。

“别看我肚子,里头原本有些米粥,昨日已经吐干净了。” 因为萧善他们的一胎五宝,她现在对旁人的目光敏感的很。

若不是不方便,她都想直接告诉所有人她见了送子观音当晚就来了癸水,而且因为没再服用乱七八糟的药物,癸水的颜色还比之前鲜亮不少。

“对方是什么人?既然能弄那么个地方,身份一定不低,是季家人?” 宓瑶猜测地问道。 萧欻跟他说的荆州势力,她也就记得个季家。

听出宓瑶要管,濮青直言道:“那人不姓季,但和季家的确有关系,是季家家主二女儿的夫君,全名叫唐荣焕,是楚王小儿子,说是身体不好,所以跟妻子到荆州养病。”

“荆州是养病的地方?” 哪怕她刻意回避乱世,也知道荆州许多地方受灾比剑南还要厉害,特别是季家的地盘。

唐荣焕就是来养病,也是来养癫病,知道荆州够乱,专程来玩他的养蛊游戏。 “夫人,只是救曹铁牛不难,但若是要唐荣焕性命却是不容易。”

濮青提醒道,唐荣焕身边有楚王给的精锐,加上还有季家护卫,不像是上一个被他煮了人魔,说弄死就弄死。 秋氏为曹小花找的买家,是一个小官的小舅子。

查清他真有食人的癖好,濮青一行人救了他锁在屋中还没下肚的两个孩子,按着宓瑶的命令直接把人扔进了滚水锅里,之后又一把火烧了那人的住宅。

连带给那人当庇护的小官也没讨到好,晚上走夜路摔了进了沟里,直接摔断了脖子。

濮青事情办的隐秘,等到旁人发现两人身死,再看到烧焦宅院挖出的一片骸骨,也只是呸了声罪有应得。 哪怕有人有所猜测,也不会去为他们调查是谁要了他们的命。

听出濮青不同之前的为难,宓瑶问道:“唐荣焕厉害,还是你家镇使厉害?” “自然是镇使,唐荣焕连给镇使提鞋都不配!”

一拿萧欻作比较,濮青就像是打了鸡血,梗着脖子为自个主子摇旗呐喊,“唐荣焕就是个靠爹靠女人的废物,做的事也丧尽天良,镇使跟他相比,镇使在天,他只能算是地上的泥土,镇使看到他这块污泥,连下脚都不屑。”

“既然如此,我有你家镇使做靠山,想杀个看不顺眼的人也需要犹豫?”

濮青一噎:“镇使留了许多精锐在此地,但都是为了保护夫人们的安全,若是夫人看不顺眼唐荣焕,等到镇使事了了,属下再领人去杀如何?”

“萧欻走时跟我炫耀这里是他的地盘,洪家人归顺了他,既然如此不需要那么多精锐守着我们,看不顺眼的人,今日不杀我今日就睡不着,明日不杀我明日也难眠,这般拖下去,等你家镇使回来,那只能见到鬼了。”

“夫人别吓属下。” 濮青被宓瑶说的冷汗直流。 作为萧欻的长随,他是最能看出萧欻的变化。

如今宓瑶对主子来说是相濡以沫,要白头到老的夫人,不再是从江南送来的虞女,若是宓瑶有什么事,他们这些属下也不必活了。

“你放心,我不是会为了管旁人闲事,把自己安危不当一回事的人,你把赵德叫来,我看他每日皱着眉窜来窜去,明显是闲到累了,我们先坐下来商量,看你们能不能去把我看不顺眼的人给趁早弄死,若是实在不行,我再忍忍也不是不行。”

赵德和濮青不一样。 赵德是赵天赫赐姓的家臣,身上的官职都是跟着萧欻上战场拼出来的。

濮青守在他们一家子身边不觉得烦闷,但对于赵德来说,明知道上官与同僚都在厮杀,而他闲在这处,只会越闲越躁。

赵德到了宓瑶面前,果真也如她所想,赵德早就待不住了。 “夫人别担心,一个纨绔子弟,不用带人,我单枪匹马夜袭把他刺杀了就是。”

宓瑶不听他吹牛,还是把人聚在了一起,给了赵德足够多的人马才放人离开。

“要记得你们首要的任务是保护我,所以到了地方,若是唐荣焕难杀,你们直接回来就是,你们要是出事,我更寝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