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过了火,真伤到了他。
可她又怎么真伤得了他,此前将他绑了整晚,也不过是区区障眼法骗骗她罢了,自己倒并未受什么罪,而今也不过是小猫抓挠,伤得了他什么?
他将玄色外袍披在身上,冷了眉眼,波涛的心境也终归了平静,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
等他回了自己的寝屋,刚刚进了门,便看到了床头枕下的布料有一道不明显的折痕,是他离开前并未有的。
他微微蹙眉,朝着那处靠近,拉开软枕,竟是一张卷曲粘黏起来的字条。
他沉吟了片刻,拿起查看。
‘今夜亥时鱼塘木亭,要事相商。’
简短字句,旁边是用毛笔简单勾勒出的荷花。
厉川凝着上头的字迹,粗糙到丑陋,就像完全没有学过用笔一般的毫无规则,他思索了片刻,勾起了唇。
这是,终于要露出尾巴了?
夜瞳守了这般久都没有查出线索,现在竟是要主动出击,厉川悠悠地将纸条放在屋中的烛火之上,看着火舌将那物舔舐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