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得意,想来是要找他问罪,可她有什么证据,自己咬死不知,她又能奈自己何?
刚刚进了屋,便觉屋中一股子莫名的味道,一股阴湿的气味,他蹙了蹙眉,让人进来重新换了香。
这里自然不比家中,他摇着头,脱了外衣便朝榻上躺去,却觉得脑袋似乎压住了一种黏软的东西,还发出噗嗤的一声,脖颈之间似乎还有粘稠之物。
他浑身汗毛直竖,赶紧起身,拉开软枕,一只血肉模糊的老鼠赫然入目,那口惊叫被卡在喉中,因过于意外害怕,好一会儿才叫出声来。
他抹了一把脖子上粘的东西,应该是老鼠嘴巴里吐出的内脏粘液,上头夹杂着血,他眼前阵阵发黑,余光里见到管事带着仆妇赶来,立刻扯过锦垫将那尸体裹上,然后告罪连连。
“宋宁宁...宋宁宁...你这个疯妇...”
那铺床的垫子被拉扯开来,一张被折页的信纸也赫然显露了出来。
管事拿起,跪着呈给他,王勉半晌没敢接过,直到丫鬟替他擦净了脖子上的脏污,又洗了好几遍,重新换了衣服,他踏出屋外后,才从管事手中接了过来。
‘你再动他,我要你死。’
那是用朱红颜料写的,可不知为何发暗,就像那只被剖开肚肠的老鼠所流出的血,他看着头皮发麻,太阳穴突突地。
他本也是个混不吝的,可现在竟真的被宋宁宁的把戏给吓到了,心脏跳动异常,一边恼恨,可另一边又升起股莫名的烦躁。
眼前全是宋宁宁那张轻蔑的,不屑一顾的样子,明明这般的恶劣,明明这般的疯狂,本该对所有人都如此的,可...可现在,她却护着一个外人,一个边陲小国的卑微质子!
她是不在乎这天下局势,不在乎大周朝政,可那个厉川呢?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吗?
他气的将那纸页揉成一团,狠狠朝着湖中扔去了。
拉过一堆人责骂,可那些人又怎么阻止得了公主莅临和参观,又有谁能想到一介公主能做这种事?
越想越气,一撩衣袍,王勉便想着去找她讨个说法,可刚刚走到她院子门口,便只见谢家洒扫的仆妇们进进出出,一问之下,才知宋宁宁已经收拾东西离开山庄了。
“宋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