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后又是更为空洞的情绪。
突然想到什么,宋宁宁问道:“他会去么?”
魏娘只道:“王府那边也收到了帖子,不过厉公子是否会去,奴婢也不确定。”
宋宁宁思索了片刻道:“去回他,后日,本殿会去。”
他定会去的,这般风流的宴会,宋金香又怎么可能不央着他去呢?
而且,他初入大周国,一切社交对他来说都是必要的,他不是说了,他此行是为了两国和平吗,那这一趟,若是邀请了他,他自是不能拒绝的。
宋宁宁虽是随心所欲惯了的,可并不代表她不懂这宫廷政务里的弯弯绕绕。
他那般的人物,定是克己复礼,思索周全的。
往日里她整日笙歌,只觉光阴似箭,可这不过两日,宋宁宁却觉得过了有一年那般久。
流觞宴,顾名思义,是由流觞曲水而来,而谢家的这套庄子便坐落在城外北郊的一处半山腰旁,依山傍水,人工凿了一条水径入园,由着高山留下的清泉灌入,院中溪流缓缓,正是流觞宴开办的好去处。
宋宁宁乘着马车,后头还跟着几辆驮着她行李的车架,这流觞宴三天三夜,她用不惯别人府里的东西,便带着自己的出了门。
看到谢家门口停着那辆同为紫檀木做的车架,四角镶着金边,上头挂着王府的玉牌,宋宁宁一下来了精神,车一停,她便提着衣摆下了马车,径直往那边去了。
可马车旁只有牵马的小厮,魏娘赶紧道:“殿下,想来他们已经进去了。”
等了这般久,也不急着一时半刻的,但宋宁宁就是急,急不可耐。
她忽略了过来伺候照顾的侍从,带着小荷魏娘朝着里头宴会之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