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村庄屋落旁,一道道视线落在那长队之上。
风过,似无痕。
千窟佛寺,依群山而建,以千窟洞穴而闻名,这佛寺从何年建成已无从考究,往来香客也并不在意,只要灵验,便是值得祭拜上香之地。
此佛寺最是令人震撼之地在于,这群山临江的那一面,先人不知以何种智慧,竟将山峰一侧雕刻为了一副巨石佛像,栩栩如生,巍然耸立。
若只是站在佛像脚下,甚至无法纵观全貌,只得登船游江,才可一瞥这雄伟之景。
宋宁宁自然是不会错过这般风景的。
进寺前便先由厉川带着坐了船,她披着雪白的狐毛大氅,厉川却还嫌不够,将她的头也包裹进了狐毛制成的围帽里。
宋宁宁挣扎着不想戴,却被厉川软磨硬泡着。
“丑死了,这会显得我头很大!”
宋宁宁不喜戴着这些约束她的东西,在寝殿中,她连鞋都不会穿,就是不喜这些束缚之感。
脑袋被裹着,一会儿若是生了汗,头发又会乱,这在外头自是不好打理清洗。
“很好看,比天上的仙子还美。”
厉川却是不依她的,江上寒风更是凌冽,她自幼娇惯惯了,身体不可能一下适应这般的环境,若是吹了风夜间生了热,才是大事。
宋宁宁嘟着嘴瞪他:“我说过不要替我做决定!”
她声音带着些恼,但厉川知晓这个度,拉过她的手道:“你若是怕头发不好梳理,晚些我帮你,这里风大,若是吹出了毛病,你还怎么替你母亲看景?”
此话一出,宋宁宁倒当真思索了起来。
好一会儿,她摸了摸发顶上那软乎的狐毛,小荷又适时拿出了小镜,宋宁宁这才稍稍缓和了些脸色,拉着小荷坐在了一起。
厉川看了眼夜瞳,后者眼观鼻鼻观心,也在一旁候着。
厉川坐在她们二人对面,看了眼站着的夜瞳:“你也坐下吧。”
“属下不敢。”
宋宁宁看向她,见她银色面具泛着幽幽光泽,来了兴趣:“你坐下。”
夜瞳一愣,赶紧看了眼厉川,后者举杯喝茶,没看她,她便又看了一眼小荷,后者朝她努努嘴道:“公主都发话了,你还愣着作甚。”
夜瞳便也不再推辞,保持着对厉川绝对恭敬的距离,坐在了她们面前。
守在船头的展晖往回悄悄看了眼,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宋宁宁捕捉到了,朝着展晖道:“展护卫,你可要好好守
着,一会儿船晃厉害了,本殿拿你是问!”
“...是...属下领命!”
看着展晖战战兢兢的模样,宋宁宁眉眼弯弯。
厉川摇了摇头:“好歹也是墨国数一数二的高手,次次见你,都两股战战。”
宋宁宁得意一笑:“谁让他老是一副我会欺负你的仇视样子。”
“既然他觉得我会欺负你,那我就欺负给他看。”
厉川摇了摇头,替宋宁宁倒了热茶。
宋宁宁看向夜瞳,好奇道:“你为何要戴着面具?”
“形容有损,恐吓到旁人。”
“哦?”
越是这般,宋宁宁倒越是生了些探索欲。
遮遮掩掩,她倒更是想要知晓里面是个什么样子了。
有多可怖?比肠穿肚烂还渗人?她可不信。
小荷见宋宁宁眼中起了兴味,赶紧转移话题道:“殿下,那...那物可好用?”
宋宁宁立刻勾了勾眉,对夜瞳的兴味一下落在了小荷身上。
厉川的视线也落在了小荷身上,听到她说那物,他也不由正襟危坐了番。
“你手艺真好,那物...”宋宁宁带着些不怀好意的笑看向厉川,懒懒问道:“你觉得如何?”
厉川昨晚便看到了那绒毛覆盖整个鞭身的玩意,想到那东西在自己身上时的滋味,想着宋宁宁拿着那物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