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眠正垂眸捏着自己的指尖玩,闻言,他的动作顿了顿:“弱肉强食?”
系统:“可以这么说。这就是他们圈子里的生存法则,谁有能力活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这样啊。”池眠点点头,“那现在坐在教室里的这个云述,是不是有可能并不是前两天的那个云述了?”
系统:“有可能。但无论是不是前两天的那个云述,他们都是云述,是同一个人,只是肉体的新鲜程度不同罢了。”
池眠:“……”这形容的怎么感觉不像是个人。
哦,也不对。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云述好像也确实不能称之为一个真正的“人”。
摸鱼的时间总是短暂的,第一节课很快就结束了,留出了中间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在导员踏出教室的那一刻起,班级里又重新炸开了锅,他们纷纷挤到了云述座位的旁边,虽然恨不得想要贴着云述坐,但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给云述周边留下了一个仿若真空的地带。
云述同学似乎是有洁癖,很不喜欢别人离他太近,也不喜欢与他人有着任何的肢体接触,无论男女。
这些同学们也都清楚,所以都不会主动去惹云述不快。
他们叽叽喳喳你一嘴我一舌的询问云述不在的这几天是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忙之类的。
在听到云述说这几天是生病了之后,同学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关切。
而被众人这么密集围着的云述竟然还挂着那副温柔的笑脸,眼睫轻垂,有一搭没一搭的挑拣着回答来自其他同学的关心。
盯着云述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池眠冷不丁的冒出了句:“他在觉得不耐烦。”
“?”系统不解:“他不是还在笑吗?”
“所以说你只是个人机啊。”池眠不知从哪摸出了一颗糖,低头慢慢悠悠的剥开,放进嘴里,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里的糖果,接着抬眸看向云述:“他放在桌上的手一直在有节奏的敲着桌面,虽然嘴角挂着笑,但眼里却没有笑意,甚至是觉得有些无趣。”
系统惊奇:“你怎么看出来的?”
池眠捏着刚剥开的糖纸,打算去把它丢掉,闻言随口应到:“因为我之前的专业是应用心理学啊。”
池眠和系统这边风平浪静岁月静好,而云述那边却热闹一个接着一个。
池眠和系统才不过两分钟没看那边,那边就已经有了新的热闹。
眼见着那边吵吵闹闹一副惹起民愤的样子,稳坐中央的云述也一副很苦恼的模样,池眠索性随便问了旁边的一位同学:“那边发生什么了?”
被池眠叫住的同学一脸诧异:“云述发生了什么你竟然都不关心吗?!”
池眠:“……”
他抿了抿唇,似有些不好意思道:“刚刚出去了一趟,没听到。”
“这样啊。”同学点点头,下巴抬起,朝着云述的方向努了努嘴,眼神透露着轻蔑,“喏,又有不自量力的人来给云述告白了。”
“真是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长的那么丑还好意思去跟云述告白?”同学的口吻十分愤恨,说罢,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周边围着的其他同学在听到池眠这边的谈话后也不禁回头,眼神是如出一辙的厌恶:“就是啊,上个星期听说也有人跟云述告白了,但可惜不知道是谁,云述竟然还好心的替那个人隐瞒。”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既然有那个胆子去告白,就要做好被骂的准备。”
池眠眨巴眨巴眼,慢吞吞道:“为什么要骂他们啊?”
虽然看不清眼前这个头发遮眼,眼镜遮脸的同学到底长的什么样,但看着对方搭在桌面上那修长白净的手指,以及对方那温吞清润的声线,被他喊住的这位女同学还是好心解释道:“当然要骂他们了。”
“云述可是大家的,他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妄图将云述据为己有,不骂他们骂谁?”
池眠:“……”只是告个白就要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