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

延安并没有他哥那样迂回,“我俩考的挺好的,我哥说的是你。妈妈,中央台那边考不上也没什么,反正好多人都考不上呢,落榜也没什么丢人的。”

项小羽放下筷子问:“谁跟你们说我落榜了?我已经被录取了呀。”

双胞胎:“::::::”

“那你回来以后怎么不说呢?”延安问。

“光是被录取没用,”项小羽解释道,“我是从地方台调去中央台,还需要省台批准放人才能走,我这段时间在等消息呢。没确定的事,我跟你们说什么?”

吉安赶紧问:“那现在怎么样?手续办下来了吗?”

“我还在等消息。”

延安立马直起身子问:“如果手续办好了,咱们仨能一起去北京嘛?”

项小羽没敢给出保证。

北京那边住房条件十分紧张,穆蓉在中央台工作了那么多年,一直没从单位分到房子,排队等分房的还有不少老同志呢。

她就算真的被中央台录取了,也不可能马上就解决她的住房问题,多半是要在外面租房子住的。

而首都寸土寸金,想要租一间能容下他们仨的房子,至少得用掉她一半的工资。

“你们还是暂时在海浦陪爸爸吧,”项小羽解释了自己可能要面临的难处,“你俩从小到大从没住过小房子,冷不丁换了新环境,吃住都有很大差异,可能会水土不服,影响学习成绩。”

“那就租个大点的房子,”吉安很阔气地说,“我们有钱,可以帮你出房租。”

“你俩那点存款,很可能坚持不到高中毕业就花光了。”项小羽逗他们,“这可是你俩的老婆本,以后还得娶媳妇呢,可不能随便花。”

吉安无所谓道:“我们一时半会儿娶不到媳妇,先给妈妈花。”

老母亲被嘴甜的儿子哄得咯咯乐。

宋恂下班回家后,听到媳妇和儿子在讨论租房子的问题,便插言建议,如果真的被顺利调去北京,就在单位附近买套房子吧。

“宋专员,您这目标定得也太高了。”项小羽猛摇头,“咱家哪有这份钱呀,你知道在北京买套商品房得多少钱不?穆蓉说,方庄有个商品房小区,房价已经一千六七一平米了!”

宋恂瞅了两个儿子一眼,示意他们回避,不过俩儿子就像看不懂眼色似的,屁股死死黏在沙发上不肯动地方。

赶不走两个臭小子,宋恂只好当着他们的面亮家底。

“那四万块的国库券能兑出来六万,咱们之前那五千块十年期的国库券,也可以在市场上流通了,大不了不要利息,只把本金兑出来。将咱家所有存款划拉一下,再把吉安延安的老婆本也算上,兴许能凑个七万块。买套三四十平的房子,够你一个人住就行,你住在自己的房子里,我也能放心一些。”

自打知道媳妇通过了考试,宋恂就一直在掂量这件事。

现在社会上的风气可不像十年前,许多事情简直闻所未闻,让一个女同志独自在人生地不熟的北京租房子,他根本不放心。

“那我俩咋办?”吉安问,“我们能跟妈妈一起住吗?”

“那么小的房子,哪有你们的房间?”

宋恂并不打算让两个孩子去添乱,他媳妇到了新单位,正是忙工作的时候,哪有时间照顾孩子?

三四十米的房子在两兄弟看来,确实是挺小的房子,被爸爸如此搪塞了,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

只不过,父母这里行不通,他们就打算另外想办法。

兄弟俩关门商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说要去省城看看爷爷奶奶。

既然孩子已经考完试了,出去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宋恂买了车票,亲自将他们送上了火车。

而来到省城的双胞胎,却打起了如意算盘。

刚回到军区大院见到爷爷,延安就急吼吼地说:“爷,我们这次是来向你求助的,你可一定得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