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我家的两个闺女要是有这个生活条件,肯定比这些娃还优秀。”

听他提起两个闺女,宋恂不由想起项家姐妹给他送礼的事,便试探着问:“你知道公社里搞了一个‘妇女三八号’船队试点的事吗?”

项英雄把酒瓶往石桌上一墩,警觉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事的?不会是小羽那丫头跟你说的吧?她是不是求你来当说客的?”

“不是项小羽,是你家项大姐。”宋恂将两姐妹来找他的事三言两语说清楚,“我觉得她们这个想法有点意思,干好了没准可以被上面立个典型。”

“不成不成!我们祖祖辈辈都没有让女人上船的先例!”项英雄态度坚决,“我要是为自己闺女破了这个例,是要被社员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宋恂反驳:“我好像在海边看到过,有不少女社员划着舢板在近海捕鱼、捞海带。难道舢板就不是船了?”

只是大船小船的区别罢了。

项英雄坚决不同意。

这已经不是封建迷信或者风俗人情能简单说清的了。

家里又不是没男人,干嘛让女人去出海卖这个苦力?

渔民不是啥香饽饽职业,有什么可稀罕的?

宋恂将熏豆腐递过去,又与他碰个杯,也说了心里话:“其实,如果让她们用队里现有的船练习,这个‘妇女三八号’多半是要半路夭折的。”

队里的捕鱼方式主要靠人力,除了一台发动机,渔船上基本没什么机器。

而渔民捕鱼,一网下去,往往是上千斤的渔获量。拉网这种体力活,别说女人了,即便是身强力壮的男人,没有经年累月的锻炼,也是干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