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林被推进专门的诊室进行进一步的全身性检查。
周连桥进医院看到走廊上坐在长椅上眼眶发红的陈奥,本想上前和人打个招呼,但她再隔着那一扇狭窄的玻璃看几名专家围在一张病床前,结合陈奥脸上那般前所未有过的阴沉表情,想了想似乎不该自讨没趣,也就没再上前。
祁辛嘛,也曾是联盟里一位响当当的青年才俊,却无奈妒心太重,作茧自缚,自从几年前叛出联盟,被陈奥弄瞎了只眼睛侥幸逃出去后就再没了消息,疯疯癫癫这么些年,原来是窝在北八区那片荒凉地给反政府军做事去了。
她在军医院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一阵,找人拿了些需要的药品,又转回到前台跟些小护士打探消息:“我能问问,被送过来的研究员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吗?”
“周小姐,初步诊断出来那位先生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一位从诊室出来的小护士悄悄跟她说,“就是他被注射的那些药物成分不明,得等检测结果出来才能对症下药。”
与此同时她眼角的余光看见陈奥正和一位出诊室门的医生交谈,没说几句就像是又带着强压的怒气出了军医院的门,出门时动静大得像在卸门。
小护士被那动静吓得激灵了一下,跟周连桥小声抱怨:“陈少校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周连桥笑了笑,一手摇晃着手里的药袋,一手撑在台面上托着腮,若有所思地回:“可不是吗。”
---------------------------------
审讯室内,冯启和另一名alpha副官正在对绑在审讯椅上的祁辛进行例行检查。检查完后,他示意另一名alpha副官出去,只留下冯启在一边做记录。
“陈奥,终于又见到你了,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陈奥不是来这和这个疯子叙旧的,他只想知道祁辛究竟在这短短的20小时内对他的宝贝做了什么。陈奥连吕文林被磕着碰着,有人多靠近他一步都会觉得警惕、心疼、懊恼,现在有人胆敢要毁了他的宝贝,他会让这个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三年零两个月又十天。”祁辛自问自答,仅剩的一只眼睛向上看,像是陷入了过往的思绪当中。
“你对他做什么了?”陈奥的表情和语气与以往审讯时毫无差异,却在平静之中蕴含着汹涌的暗流。
“你喜欢他。”祁辛突然说,又放肆张狂地笑起来,就连一边的冯启都顿了下神。
祁辛无比肯定自己的判断,他不需要陈奥给他任何回答,因为陈奥微妙变化的表情就是他最好的回答。
“陈奥,我做什么了?我不过是想把他改造成一个小宠物,永远只能匍匐在你脚边,这不好吗?这不也是你希望的吗?”
“他是南安人,你就是逃到南安的时候跟他搞上的对吧?搞到手又有什么用,你留不住他,哈哈哈哈,陈仲恒要是知道他儿子喜欢一个男性beta,会怎么想?你这是要断他的后!”
他情绪激动,居然猛地从胸肺咳出一口血来,再开口时,牙齿上沾染的血液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像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想想啊,那个beta的脖子的确很漂亮。什么都没有,最适合被改造,只要稍微用些药,再植入个Omega腺体,一定会更加的诱人。”
“说完了吗?”
祁辛盯着陈奥的脸,一字一句地接着说:“陈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能了?你毁我眼睛的时候,可没这么心慈手软!想留一个人,又不敢使什么手段,这要怎么留?”
祁辛的每个字说出来都是把无形的刀,一刀一刀往他心窝里戳:“陈奥,我是在帮你啊,我就不相信,你没动过类似的念头。”
陈奥交叉着长腿,靠在桌前抱胸站在那听他说完,气极反笑,脸上的笑容诡异又艳丽,像是阴间来勾人魂的使者,“祁辛,我给你机会说遗言,你却跟我说这么一大堆有的没的,很好。”
“你动他的时候就应该要想到,自己绝不会有好下场。过去你背叛了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