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沉船上的落难者,吕文林被率先落水的陈奥拖拽着下沉进情欲的海洋里,谁也别想再上岸。
陈奥根本不是在轻微地用嘴唇触碰和亲吻。他在舔。
陈奥伸出刚帮他弄过阴茎的一截水红的舌尖,还带着几缕乳白色的痕迹,像在认真地品尝什么美味佳肴一般,先是试探性地触碰了两下。吕文林连这两下试探都经受不住,腿乱动起来,红嫩的软肉往回抗拒收缩,不知是在害羞还是在期待。
陈奥被他这样的反应给蛊惑到了。
他把头埋下去,舌头伸进吕文林闭缩的后穴里,舌头上的软肉在他身体最为娇嫩的地方跳舞,又或者说,是在肆意地作乱。陈奥甚至可以舔到吕文林体内那个浅浅的G点,他找到了就往那上面直直地戳弄,直弄得人浑身发抖起来。
“陈奥,别、别弄了……啊!”吕文林想躲,可是陈奥紧按着他的腿让他无处可躲。不但无法躲避,他还只能被迫扭曲地看着陈奥做这一系列恶劣的行径,任由着对方的唇舌在他的身体里顽皮地探索。
“别……你出去、出去,我……我快死了!”吕文林乱叫着再一次高潮,发出的声音已经语不成调,到最后变成一声声高低起伏的呻吟和哀泣,叫人分不清到底是痛苦还是欢愉。
太可怕了,只有快感,强烈的、奇异的快感,由下体蔓延至全身,汹涌到快把他溺毙。身体的某个部位像打开了释放腺液的开关,在令人几近痉挛和抽搐的高潮里,他凌乱地想,自己可能真的会死于一场情事,死在一个alpha的床上。
陈奥恋恋不舍地退出来,看到吕文林在高潮中失神到满是泪痕的脸,连口腔的涎水分泌都不再受控制般地往外溢,他伸手揩去吕文林眼角残留的泪和他嘴角溢出的津液,终于把吕文林还在打颤的腿放下来,人翻了个面,以一种克制的后背位慢慢把自己的阴茎送进去。
“哥哥,你怎么这么敏感啊,被我亲一下就受不了,”陈奥俯身在他的耳边喘息,手环着他的腰再一路温柔地摸到他的胸前揉捏,“你被舌头都能弄得喷出来。”他刻意把还带着湿意的鼻尖和唇舌往吕文林发热的耳朵上贴,“感觉到了吗?你出的水,好多。甜的,腥的。”
“你比蛋糕好吃多了。”
吕文林过往几十年的人生里没一刻像这么羞耻过。
“陈奥!你别说了!”吕文林在混乱中抽泣着,缩了缩脖子,却并不能有效阻止陈奥继续说话。
至于陈奥什么时候进到他身体里来的,他的确已经不太知情了。身体的高潮和那些抚摸的确让他忘记了任何疼痛,只剩下极速分泌的多巴胺敲打在大脑的某处神经上,他感到愉悦,不自觉地呻吟,也不再排斥那个人的进出。
陈奥有规律的在他体内深深浅浅地抽插,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很能吊着吕文林所有敏感神经的节奏,不再像刚把人刚吃到嘴时那么激动又莽撞,感受着吕文林湿润蠕动的穴道包裹他、容纳他、吮吸他炙热的阴茎,出来时翻搅着内里柔软嫩红的肠肉,进入时像可以把人刺穿的利刃一下到底,时不时俯在吕文林的耳朵边说些坏话:
“怎么了哥哥?我在南安那么久都没说过话,你不想多听听我的声音吗?”
“哥哥,你怎么老是口是心非的,你看自己被我操得多爽啊,又硬了。”
“你下面这张小嘴又紧又软的,好会吸我。”
“宝贝,你的水太多了,把床都打湿了,快夹不住我了。”
……
陈奥最后射精的时候,吕文林听到他说的是:我爱你。
陈奥向来不吝啬于对他说爱,但也正是因为他的不吝啬,让吕文林恍惚这份爱的廉价与真实性。原来他是这么能言善道的一个人,有着一张极会述说情话的嘴,可这样的话又让他如何当真?
房间墨绿色的窗帘因某人急切的动作只堪堪拉上一半,外面天气晴好,午后阳光刺眼,恍若高潮能令人产生的白光。他快融化在其中了。交合产生的淫靡水声和皮肉互相拍打在一起的“啪啪”声,床架被交叠的两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