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巨大的棒棒糖,于是只敢尝试一口,记住甜蜜的味道,又极度珍视地收藏起来。“我的命是你捡回来的,你说过的,不会再让我难过了。”

原来他不止善于折腾人,还很懂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来犯规。

北联盟的新型药物治疗效果都很上乘,他生病的期间并不算长,但即便身体已无大碍,吕文林望着房间的窗外,还是整日郁郁寡欢。这时他才终于明白过来,陈奥的宅邸是座不设锁的牢笼,目的是把他软禁在这里,期限是到他腻烦为止。

可是陈奥的心血来潮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到头呢?

陈奥每晚都会按时回来。

进门的第一件事必是亲吻他,总是亲也亲不够,要把吕文林口腔里的唾液全都掠夺干净才肯放过他;他会紧贴着吕文林睡觉,舔吻他的手指,把他当做一个巨型玩偶揽在怀里,一刻也不能分开。吕文林无法闻到他的信息素,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浴液香气、强烈的占有欲和统治欲,下体不容忽视的那团硬物炙热坚硬地抵着他。

在这里,他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而陈奥每天费尽心思逗他说话。吕文林起初害怕他回来,因为陈奥要亲手给他上后面的药,手指一伸进后面,有些身体的记忆就如同潮水回流到他的大脑,被撕裂的疼痛,和能让他理智尽失的快感。每一下的活动都在持续提醒吕文林那种让人死去活来、头皮发麻的感受。他受不了,一点都受不了。

陈奥刚度过易感期,情欲正是最得到满足的时候。他有着极好的耐力,即使吕文林就躺在他咫尺之间的地方,翻身就可以把人压到身下,但他的阿林毕竟还没有好透,不能再承受任何一点的刺激。

他一般可以忍着欲望不去纾解,但也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

那时陈奥会在吕文林的身后自慰,喉咙里发出压抑难耐的低喘,喘息声里饱含着情欲。他甚至会自顾自地小声唤吕文林的名字,叫他宝贝,尖锐的利齿小心地撕咬他后颈尚存的痕迹,像在确定自己捕获的所有物。

吕文林躺在他的身边,感受着床上下起伏的细微震颤,心也跟着颤起来,还得闭紧双眼装作全然不知。

在这样阴暗潮湿的环境里,吕文林觉得自己开始心病渐生,滋养出一棵关于性的毒苗,却又奇怪的并不想尽早痊愈。

医者无法自医。他适应了陈奥的亲吻和拥抱,也会因他而生出不可压制的欲望,有时错乱起来,竟隐隐地渴望这段不伦不类、也得不到善果的关系能继续维持下去,最好永远也不要有穷尽的一天。

吕文林总在无数种不可能里去猜测一种可能。他比谁都渴望被陪伴和独占,又清楚地知晓在阶级划分的世界里自己只是一个外来者。南安为什么会禁止和外界通婚?为的就是稳定和界限。他怕打破界限,更怕得而复失,不如不得。他们两个人都不可能、不应该、不能够抛下既有的一切来奔赴一场虚无主义的爱恋。

“你是真的不喜欢我吗?”

“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你明明就很喜欢我。”

……

吕文林想,他有一个不敢说出口的答案了。

“陈奥,你把我弄坏了,你知道吗?”

吕文林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身边的陈奥,想到陈奥伏在他身上时的喘息和低语,脸上染着颜色,俊美无俦,全身心只有他一个人,而他被饱胀地填满。他被这一切蛊惑成瘾。要是这个人所说的爱,真的能完完整整的只属于自己就好了。

陈奥的地位和身份让他每日如履薄冰,却唯独吃准了似的对自己一点防备也没有。哪怕他现在真的掏出的是一块磨尖的玻璃碎,一把锋利的匕首,要的是他的心脏,他可能也真的会甘愿剖出来献给自己。

可吕文林只想给他一个吻。

他们接过很多深浅长短不一的吻,但那些吻中没有一个来自于自己。

吕文林的心脏悬浮在空气里,仿佛身处高空,极速坠落前的那一刻。

他的手指抚摸过陈奥的眉骨、眼睫、泪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