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食道,柔软地张开了被鲜红黏膜包裹的一眼圆口,多情地把推来的液体纳入其中,伴随着从体内挤出的、颤震听骨的、拨弄神经的、流进脑髓的黏稠水声,将这股酒液在黏软缱绻的收舒揉蠕中温存而下流地咽入胃囊,解化进骨血肉身。
“嘘。”
谢怀璧半支起身。
用食指的指尖点住青年被咬得湿漉漉的鲜研嘴唇。
可能是有酒液滑进了气管里,激得谢奕瑕微有些呛咳,但因为压在唇上的手指,都成了胸腔里细细碎碎的哑颤。
那只食指立起,修剪圆润的甲缘从微张齿列中的一点舌尖上似有若无地划过,然后一触即离。
“嘘。”
谢怀璧将食指竖在唇前,再一次低而又低地轻轻嘘声。
“吻之一字,从口”
“勿声。”
※ ※ ※
夜里风急,吹得枝叶簌簌沙响。
房室里糟得一塌糊涂,谢怀璧哪有什么好性等人收拾,敞披着一件衫子,人一抱,施施然就往外走,要直接换个屋。
走在廊上的时候,雨声倏忽就起了,噼噼啪啪打在瓦上。
谢怀璧偏头看了看,闲适地沉吟道:“今日是……”
身后两行宫人捧着物件,动也不动泥人也似地垂着头,无一人敢出声去接这话。
蓦然,一道雷光裂过,隔着纸糊的窗棂也叫廊中刹时闪得雪亮,正映着谢怀璧那双嘴唇
一双
无声
微笑着的
鲜红
鲜红而光泽湿润的嘴唇。
一双美人的红唇。
芳泽无加。
“哦今日是春分。”他说。
他怀里安静睡着的青年动了动,于是他稍换了换姿势,腾出手掩了人耳,带着一点摇晃地搂着,又施施然往前走了。
一截柔弱淡白的葛衣挂在脚上,逶迤垂落,蜿蜒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徐徐曳行。
雨声更大了些,丝丝又缕缕的线将这幢宫室悄声地密密织起,一蓬莽莽然的尘气在雨中缓缓升腾。
此春分之节,仲春之月,阳升四万二千里。
昼夜平、
而寒暑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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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79
谢小少爷匆匆地从楼上下来,准备出门,但楼下的客厅还坐着等他的人。
他早就知道了,早在一个小时前,陈姨告诉来客他还在午睡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他顺着楼梯往下走了两步,顺便扣着外套上的口子。
“谁在?”他用上扬的语气疑惑地问。
“哦!”坐在客厅沙发里发呆的男人就像在课堂上被突然点名一样反射性地弹起来。
“■■……”他喊了一声谢小少爷的小名,然后卡壳了一下,像是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开头,只好又喊了一次,“■■,是我,我……”
罗密欧先生努力地露出一个不太自然地和蔼笑容。
“爸爸来看看你。”
“爸爸?”谢小少爷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你来多久了?”
他一边扣口子一边走过来。
“你该直接叫陈姨喊我的。”
“有事情的话应该让陈姨喊我起来。”
“爸爸知道你最近课很紧,老太太又让你看公司的资料,所以……”
“对了!”
他在扣扣子的间隙里抬头笑了一下,像是毫无察觉地将人打断,又低下头继续扣他的扣子,他今天穿了一件双排扣的风衣,扣子很难扣,需要很认真地去扣。
“爸你前天和小何阿姨去度假刚回来吧,玩的怎么样?好玩吗?听说那里的香料集市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