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肉菜,还有一份汤,一份水果,方晚静默无声做着自己的事情,做完之后她还整理了一下桌面散乱的文件,随即走到年九逸面前,替他重新打领带。
她把一切都做的井然有序,完美贴合他的生活。
重新打好领带,方晚拍了拍他的西装马甲,才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颚:“好了,吃饭吧,有乡下送来的新鲜小菜。”
年九逸想起方晚也曾拿着泡沫箱子放一些土来栽种葱,后面因为年九逸偶然看见后露出的凶样而作罢。
对此年九逸很无辜,他因为工作上的事心情不太好,但并没有凶她或者不准的意思,方晚小心翼翼的模样,还有手上沾满的泥土,甚至沾到了下颚处,都透露着平凡的可爱。
只是当时没有解释,现在似乎也没有了必要。
见他还抿着唇,方晚伸出手去扒拉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奇丑无比的笑容,她的眼里也带满笑意:“好了,笑一笑嘛,笑一笑,十年少。”
方晚说完就想抽身离开,却突然被年九逸牢牢地抱住,他抱得很紧,将头颅抵在她的颈窝内,发出细不可闻的叹息。
方晚身子一僵,只好回抱着他,年九逸用手摩挲着她的耳垂,眼眸在流光溢彩的蓝钻上流连。
“让我抱抱你,过阵子送你个惊喜怎么样?”他的语气平静下来。
惊喜?也许又是什么首饰吧。方晚想,“嗯”了一声,任由他抱着,直到饭菜都快冷了才松开。
0021 九画
方晚在年九逸的房间里午睡到太阳快要下山才起来,醒来时,绚丽的晚霞透过落地窗铺满整个房间,光与影,相伴随行,夕阳靠在远山头,懒洋洋的模样,散发的光热斑斓如凤吐流苏。
她站在窗前看了很久,久到年九逸以为她是不是睡死了,进来看见她因城市高楼所披上的霞衣而静谧,流光在她眼内溢彩非凡。
年九逸从她身后抱住她,很多时候她都像现在这么安静,看很多风景都能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完饭你先回去,我让人送你。”抱了一会儿,年九逸才说,语气里透露着些许疲惫。
方晚点点头,回身摸摸他的脸:“不用送,我等会自己走着走着就回去了,就当饭后消食。你也别太累了,最近事情很多吗?”
“嗯,公司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果不能具备足够的自主性和积极性,感受市场的行情需要变化,满足多元化需求来谋利,我这个董事长只怕很难服众。”
难怪他今天发了那么大火。
人类的惰性往往很难摆脱安居乐业的舒适圈,一旦要求更进一步就意味着那是漫长的艰辛摸索,还极有可能失败。
方晚不懂他的商业帝国宏图规划,以前他也没说过,今天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方晚对他毫无助力,她没有经济头脑。席月萍常常说方展看着什么都好,实际上就是个木头,闷闷的,但却有些智慧,而方晚则只有些小聪明,精怪精怪的上不了大场面。
很多年前他听见席月萍对亲戚这么说自己的子女都会觉得难受,她嘴毒的很,从不留情,也从不吹捧自己的子女以免他们心高气傲,骄兵必败。
以至于方晚现在想想,记忆里都没有席月萍夸过自己的样子。
但席月萍其实说的没错,母亲到底是母亲,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女。方展是个木头,可方晚看不懂他,方晚只有些小聪明,一时快意地跟方展在一起时从没设想过以后,对一些会暴露痕迹也都是方展发现善后。
工作餐其实还可以,方晚吃的津津有味,嘴上瓢的快,调戏了年九逸一句:“你果然只是为了见我才说要我给你送饭。”
前来送饭的秘书愣在原地。
年九逸也是一愣,方晚顿了顿,看了一眼年九逸,他没有发怒的迹象,只是低头扒饭,甚至诡异的红了耳朵。
吃完饭,方晚下楼时碰见了熟人。
年九逸的妹妹年九画,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