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们是这么想的,这山是聚宝盆,但得有规矩地挖。”
“春天挖野菜、采草药,夏天捡松果、摘野莓,秋天打栗子、拾蘑菇,冬天砍些老死的树木做木料,再卖点熏肉、山货。”
“但开发山林,得先跟公社报备,办正经手续,不能瞎折腾,得护着山林。”
周海补充道:
“村长,我守山六年,哪片林子该养,哪片能采,我心里有数,所以想着全村一起干,按工分算钱,赚了钱归集体,再按人头分。”
这话一出,旁边的村民立刻议论起来。
“周海守山靠谱,他说能采肯定没问题!”
“是啊,以前他打了猎物都先交生产队,人品没话说。”
“跟着他俩干,总比自己瞎摸强!”
张婶立刻举手:“我支持!跟着香香卖香菇就没亏过,这次我还跟着干!”
王妈和刘嫂也跟着点头:“算我们一个!”
村长笑得更欢了,用拐杖顿了顿地:“好!你们俩这想法好!”
“前儿周海救了知青、打了匪徒,县里都夸咱村出了英雄!这会儿你们又想带大家致富,这是给村里长脸!”
村长搓着手,继续盘算:“这样,我明儿就去公社找干部们说说,再把你们的想法写个‘计划书’,报上去审批。只要上面点头,咱就甩开膀子干!”
周海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歪歪扭扭记着字。
“大家看,我把四季能采的东西列了个单子,春天主要挖蒲公英、鱼腥草,能卖药铺。夏天采野樱桃、山杏能做果酱,卖给国营饭店……”
李香看着周海认真的样子,心里暖烘烘的。
这糙汉子平时不声不响,办起事儿来比谁都利落。
夕阳西下时,周海扶着李香进了新瓦房,灶台上放着张婶送来的菌菇汤,香气飘满屋子。
李香摸了摸肚子,小声说:“宝宝,你听着,咱家要带全村人发财了,以后咱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周海听见了,凑过来在李香额头亲了一口,声音低哑:“都听你的,你和孩子还有村里人,我都护着。”
窗外,后山的松涛声轻轻响着,像是在为这新的开始,哼着一首朴实的歌。
过了几天,周海怀里揣着《山林开发计划书》,纸上用炭笔勾勒出 四季可采挖的区域。
这是他与李香熬了好几夜,按节气、按山势画出的生财路子。
三月挖笋,五月摘莓,八月打栗,腊月熏肉,每一笔都标着 “留种”“护幼” 的红圈。
村长将计划书递到公社那天,公社主任盯着“禁止滥采幼崽”那行字看了半晌,突然一拍大腿。
“好!就按周海说的办!这山是活的,得边养边挖!”
批文下来的那天,晒谷场敲起了锣鼓,村民们大声欢呼!
张婶举着刚卖笋赚的毛票直晃,“看看!俺就说跟着香香两口子有肉吃!”
山林开发,说干就干!
周海带着青壮劳力进山时,总在腰间别两把刀:一把猎刀防身,一把钝口竹刀给新手上课。
“这是野猪脚印,前蹄小后蹄大,见着就得绕着走。”周海蹲在泥地里,用刀尖划出蹄印轮廓,“那回郑军他们撞见的棕熊,粪便里有松果壳,瞅见这玩意儿赶紧往风大的坡跑。”
村民们竖起大拇指:“海哥,还是你厉害!大伙都要向你学习!”
还有一次。
刘嫂家小子贪凉钻进背阴谷,突然哭喊着窜出来:“蛇!碗口粗的蛇!”
周海闻讯赶到时,那菜花蛇正盘在岩石上吐信子,他没急着开枪,而是解下腰间的松脂袋,往旁边灌木上抹了厚厚一层。
蛇类厌松脂味,嘶嘶两声钻进了石缝。
年轻社员看得目瞪口呆:“海哥,您咋不直接打?”
周海收刀笑:“它吃田鼠,是山里的帮手。”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