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明白!”
李香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攥着周海的鹿皮手套:“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去干啥?太危险了!”周海皱眉,猎刀“咔嗒”一声别在腰侧。
李香把鹿皮手套塞进周海手里,指尖触到他掌心的伤疤。
“海哥,我认得后山七道梁的草药路,也知道哪片雪地能踩、哪片是陷阱,让我去吧,我想帮你!”
县公安老陈猛地一拍大腿:“行!周海带路,李香辅助,我带二十个公安,带上干粮和急救包,天亮就出发!”
凌晨三点,队伍摸黑进山。
周海走在最前,猎枪斜挎在肩,每一步都踩在雪层最实的地方。
李香紧跟其后,腰间挂着装草药的布包,耳朵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
身后二十人的队伍,踩碎薄冰的声音,被山林的寂静吞噬。
雪越下越大,脚印在风里渐渐模糊。
周海突然蹲下身,指尖捻起一撮带暗红的雪:“血还没冻透,人就在前面松林。”
周海指着不远处歪倒的枯树,树皮上有新鲜的刮痕,“匪徒故意绕了S形,想把我们引到西坡的熊洞。”
话音未落,前方松林深处传来一声惨叫!是女知青的哭嚎!紧接着“砰”的枪响,震得松针簌簌落下!
周海猛地挥手让队伍隐蔽,自己则像狸猫一样窜到巨石后。
“别过去!是陷阱!”周海压低声音,但晚了一步。
年轻警察王石头没刹住脚,脚踝突然被绳套勒紧,倒吊在树上挣扎。
几乎同时,三道黑影从雪堆后站起,驳壳枪的枪口在雪光中泛着冷铁的青芒。
这三人正是匪徒!
(注:为降低阅读难度,三名匪徒用络腮胡、胖子、瘦子代称。)
“都别动!再往前一步,这娘们儿就开瓢!”
为首的络腮胡,把枪管狠狠抵住女知青的太阳穴,那姑娘吓得眼球上翻,裤腿的血迹已经凝成冰碴。
络腮胡身边的瘦子 歪着嘴笑,胖子则流着鼻涕,枪口乱晃。
周海举起双手,猎靴碾着雪往前挪:“三位英雄有话好说,要钱我们给,把人放了。”
“给?”络腮胡吐了口带血丝的唾沫,“老子要的是你们的命!还有这几个细皮嫩肉的,带回山洞给老子当压寨夫人!”
络腮胡猛地推搡女知青,姑娘惨叫着摔进雪坑,瘦子抬脚就往她伤腿上踩。
“啊”被劫持的女知青哭喊着,声音刺破寂静。
被吊在树上的警察王石头急得骂娘,胖子不耐烦地抬枪,“砰”的一声,子弹擦着王石头的耳朵钻进树干,木屑溅了他一脸。
周海的目光扫过人质堆,男知青江屿缩在最角落,眼镜片裂了一道缝,尿渍顺着棉裤往下淌。
哪还有半分斯文气!
周海沉声道:“江屿呢?把他放了,他是领队的,知道赎金怎么弄。”
“那个戴眼镜的怂包?”络腮胡拽过男知青江屿,枪口戳进他后心,江屿立刻瘫软在地,“想救他?让你身后那个小娘们儿,过来给老子暖床!”
李香浑身一僵。
周海却在此时动了,不是扑向匪徒,而是从靴筒里抽出短刀,猛地掷向胖子的手腕。
短刀“噗”地扎进胖子手背,驳壳枪掉在雪地里。
胖子惨叫着甩手上的刀,周海已经端起猎枪,枪口对准络腮胡。
“杀了他!给老子往死里打!”络腮胡推着男知青江屿当人肉盾牌,自己则绕到巨石后。
瘦子捡起枪,朝着周海藏身的方向疯狂扫射,子弹打在树干上咚咚作响。
“海哥!危险!”李香尖叫着想冲过去,被县公安老陈死死按在雪坑里。
周海从树后跃出,猎刀在手里划出寒光,不是砍向匪徒,而是精准地砍断 警察王石头脚踝的绳套。
王石头“咚”地摔在雪地里,周海顺势一拉